是向自己強調:絕對要做個了斷,不能拖延。
晚上九點,育斯特依約來到醫學中心前,板著臉、瞪著大門,心中不斷演練稍後該如何向對方明確表示自己的立場,嚴正拒絕對方。等了好一會兒,依舊不見坎貝爾的蹤影;試著打行動電話聯絡,對方卻是關機狀態。育斯特開始納悶,左右張望一陣,發現遊人極少,只有兩個清道夫用訕笑的眼神看著他。
育斯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很明顯的,坎貝爾根本沒有和他見面的意思,只是騙他出來、看他有多在乎、證明他有多愚蠢;現在坎貝爾一定躲在某處恥笑他的痴呆模樣,白痴到為了一通電話就傻傻的在夜晚的廣場上坐立難安的空等二十分鐘;搞不好他的醜態明天就會被傳上YouTube,供人取笑。
育斯特搔搔頭,他竟然真的以為像坎貝爾這樣有身分、條件好的人會想他?不過是上了幾次床,他還真以為有多了不起,實在是被慾望衝昏頭了。育斯特露出苦笑,心中暗罵自己蠢笨愚昧,垂頭喪氣的轉身離開。
育斯特神色黯然的踏著沉重的腳步,耳朵裡斷斷續續的出現窸窣聲響。他不以為然的緩慢前進,突然間,竟有人從背後抱住他,「約翰!」
育斯特嚇了一大跳,整個人縮在一起。「還好,我趕上了。」抱住育斯特的人說:「臨時有個急診,鬱血性心衰竭的病患……剛剛才結束治療。很抱歉,讓你等了那麼久。」
育斯特勉強回過頭,看見依舊穿著醫師袍的坎貝爾,「……」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無所謂,反正……」
「跟我來。」坎貝爾沒等他說完,在他的額上輕吻一下,然後拉住他往醫院的方向走,「再給我幾分鐘,得換衣服……你還沒看過我的辦公室吧?」
育斯特早就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