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聽了霎時間就不笑了,他先苦著一張臉擺出可憐兮兮的摸樣,然後再凶神惡煞的握緊拳頭對著言詞裝裝樣子的揮兩揮,說:“你要告訴了他你就等著我收拾你。”
言詞看著他那沒有什麼威懾力的表情笑得很得意,他就知道,那個人是他的軟肋。
“我說你,無聊沒事去那種地方幹嘛?還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言詞眨巴著大眼睛純潔無比的望著他手還指著自己的脖子。
徐暖捂著脖子洩氣的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就是因為無聊才去的。”
“真的?”
“嗯。”
“真的真的?”
“嗯嗯。”
“真的真的真的?”
“……”
在言詞無數聲詢問中徐暖爆發了。
“是啦,你有沒完沒完啊,再問老子抽你。”
“我還以為你是被他刺激到了呢,你不知道星期五那晚的你們公司聚餐你那個上司風光無限好啊,想你也是一表人才卻得縮在角落之中默默含淚,兄弟我為你而哭泣啊。”
“= =||我有那麼想不開麼。”
言詞很悲壯的看著他,小媳婦般的咬著下嘴唇,很拼命很拼命很拼命的點著頭,兩秒後他被抱枕飛了……言詞往後仰摔坐在地上抱著枕頭,就著跌倒的姿勢坐在地板上,厚厚的毛毯暖暖的,讓他忍不住在上面打了幾個滾。
“言小詞別用你的身體玷汙我家毛毯。”徐暖從床上跳下,壓趴在他身上,言語威脅無用,撓癢的武力攻擊也無用,結果是兩人一起滾……(= =||)
兩人滾著滾著,漸漸感覺到對方身體產生的變化,於是都停了下來,一個含情脈脈的凝望著,一個一臉哀怨的俯視著,臉頰通紅雙眸蓄水髮絲凌亂情到深處不得不宣洩均別過頭吶喊:“真他媽的累。”
“滾,從我身上下去。”徐暖無力的推著身上的言詞,言詞一個軲轆翻身呈大字狀躺在毛毯上。
“小暖。”他氣喘吁吁的叫著他的名字。
“幹嘛?”沒好氣的回答。
“我餓了。”
“靠。”
“嗚……”委屈。
“家裡沒糧了。”妥協。
“嗚嗚……”再委屈。
“我靠啊你家林孜冉難道沒餵飽你麼!!!”
“嗚嗚嗚……”
“我們出去吃。”受不了,徐暖跳起來以可以媲美火箭般的神速竄進衛生間刷牙洗臉換衣服然後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橫亙在屋子中間的某人拖出了家門。
臨出門前還找了OK蹦把脖子上的小草莓給掩蓋了。
他們去了“香滿樓”,聽著名字挺詩意的,其實就是一個路邊小飯館。
第一次看到“香滿樓”這個名字的時候,徐暖和言詞著實的打了個激靈,聽說這飯館的前身是賣香料的,被飯館老闆接手後見招牌不錯就繼續用了,用老闆的話說“俺家滴飯那也四香飄飄滴”。視線向下打量著就只見門前擺著個煤爐,上面還有口大鍋,鍋裡全是被煮的裂了殼的茶葉蛋在叫囂著“我好熱啊我好熱啊吃了我吧吃了我吧”,這的確是挺香的。店裡的衛生很髒,客人不自備餐巾紙的話穿著白褲子的屁股一坐就變成黑屁股了。
徐暖是這家飯館的老顧客了,別看裝修簡陋衛生邋遢用具殘破,那飯是的確很好吃。因和徐暖死黨的關係言詞來這的次數不亞於他。
兩人很默契的摸出餐巾紙往椅子桌上鋪,然後兩人一起大吼:“老闆,香菇回鍋肉飯加辣不加醬外加一個滷雞蛋。”
“好嘞。”果然招牌古典老闆都有點古時店小二的範。
吃飽了喝足了,兩人勾肩搭背的在街上溜達,很混的一人叼著根牙籤互相擠眉弄眼,讓路過的老大爺老奶奶叔叔阿姨伯伯嬸嬸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以為他倆眼角抽筋或是中風了。
一路走,一路晃,一路飄著的他們來到了徐暖上班的工作室,徐暖囧,轉頭問言詞:“我們怎麼到這了?”
“這不是你帶我來的麼?”言詞眨著無辜的淚眼(困的)看著他。
“我有病啊?一星期五天呆不夠,連帶著休假日我也要奉獻出去啊?”
“那是誰帶我們到這的?”
“誰知道。”說罷兩人又飄走了。
就在他們兩個沒回神的時候一輛紅色BMW“咻”的一聲從他們身邊飛過,然後又突然掉轉車頭“咻”的一聲的飛回來在他們面前停穩,車窗是關閉的,看不見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