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勝又問:“你啥稀罕血型?”
於正秋說:“O型,不稀罕。”
張勝很認真的想了想,問:“不稀罕那我能給你輸麼?”
於正秋搖頭:“不能。上次衛生員給大家驗血,你是A型,都寫在帽子裡了。”見張勝一臉迷茫,他又畫蛇添足的補充了一句:“輸血得遵循一定的規律,打個比方說我可以給你輸,但你不能給我輸。”
正是這
句話讓張勝再度陷入沉鬱,直到探視結束他還依然擰著眉毛。負責駕駛那輛收繳過來的吉普車的警衛員進來請示第三次的時候,張勝才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離去之前他又再三叮囑於正秋要好好休息,另外如果小方偷懶,就替他狠狠的教訓那小子一頓。
“我可走了,得了空再來看你。”
最後他伸出手,想要去拍於正秋的肩,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擺在以前無比自然的動作,到了這會兒竟困難的讓張勝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忍住沒讓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指順著另一個方向去。
“你沒事兒吧?”於正秋疑很惑。
張勝的臉突然紅了,他猛地抽回了手,頭也不回的衝出了病房。
拾貳 酒後真言
臨時搭建的露天營地燃起了篝火,101團的慶功會開始了。
說是慶功會也許並不確切,沒酒沒肉,甚至沒幾樣能下肚的事物,簡直有些寒酸。但這絲毫沒有影響戰士們的情緒,上千號人圍成好幾個大圈,天為蓋地為輿,五音不全的歌聲也能喊的響徹天際。
“弟兄們!”張勝猛地吼了一聲,跳上一塊大石頭,“都給我拿出點勁頭來!”
“是!”幾千個聲音同時炸起來,一時雷聲滾滾。
張勝雙手叉腰笑的無比張揚,意氣風發的掃過全場:“今天!啊,今天!我們為什麼要聚會,你們誰能給老子講講!”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