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發洩在楊啻身上,這一切都是楊啻的錯。剛開始楊啻真的被打蒙了,誰有能想到靜若處子的班長竟然會打人,打的還是這年級的霸王。
霸王這頭銜可不是說說而已,聽那打在林銳身上的聲響就知道這力道可不是說笑的,那拳頭掄的比誰都狠,直往肚子小腹這些地方打,又準又狠。所以說,平時安安靜靜的人,發起瘋來還是挺沒勁的。
郭韓本來想下去幫把手,一看楊啻反轉,便在旁邊把風,轉頭看到班主任甩著那七公分的高跟鞋小跑來,郭韓這才“好心”分開兩人。開玩笑,等到老師走進一看,這吃虧的可是楊啻。
分開的時候,楊啻還憤憤的想要給林銳一腳,班主任一個獅吼功出來,把整層樓都吼得震三震,然後一手一個辦公室見。
自從打架的事情後,這兩男為一女爭風吃醋的事件都傳到外校去,所以當許晴走進隔壁班找楊啻的時候,眾人像滾水一樣炸開了。
林銳是在回教室的路上看到楊啻跟許晴一前一後的走著,連林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何種目的跟著他們來到學校的小樹林,鬼鬼祟祟的蹲在樹叢邊偷聽。
風吹過耳邊的鬢角,那裡早已被汗水溼透,一顆顆晶瑩的汗珠沿著下巴滴落到土裡,慢慢蒸發直至消失不見。此刻的林銳聽不到樹葉的沙沙聲,也聽不到蟬鳴,世界彷彿一下子變清淨,靜的連自己的心跳聲也似有若無,只是覺得好冷好冷,如墜冰窟。自己的認知是一回事,從許晴口裡說出來的話又是另一回事。
林銳不知道自己在那裡呆了多久,只知道校道兩旁的燈亮了,只知道校園沒有往日熱鬧。林銳伸展僵硬的四肢,拖著那猶如灌了鉛的雙腿,一步一步的走著。雖然仍是大暑時節,但林銳卻感覺寒意襲身,冷的寸步難行。路上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而身處其中的自己卻感到莫名的孤獨,好想立馬來場大雨,或許能減輕這種無助感。人在街燈的照射下背影被拉得老長,昏黃的光打在身上,就猶如一位仁慈的老者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告訴自己你並不孤獨。
☆、算扯平不
什麼樣的傷痛在時光的消磨下都顯得那樣的不堪一擊,它可以讓你慢慢結疤淡忘以至遺忘,只要你有足夠的耐心等待。不然就像林銳那樣,用學習把自己填的滿滿的,就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人傷春悲秋的。更何況自己戀都未曾有過,就沒有那麼多的藉口了。
盛夏的夜晚比平常時候都來的晚些,儘管快7點,但此時天邊的火燒雲正極力渲染,把天空染的紅豔豔,讓人看了不禁感慨,天之大天之奇天之美。人在其面前會有種淨化生命,昇華靈魂之感,偶然有幾隻歸家的倦鳥掠過,更增添了天空的俏皮。夕陽之美,無言可喻。
可林銳卻沒心思去一睹大自然風采,仍然埋頭攻讀手上那本奧林匹克數學訓練題集,猶如此時世界只有手上的鉛筆與紙張接觸所產生的沙沙聲,再無其他。攻克一道難題後,伸展經絡的林銳望向窗外,這才察覺夜幕悄然降臨,這才收起東西回家。
一個人走在空曠且寂靜的操場上,要不是那呻/吟聲實在突兀也不會打斷正在腦內習題的林銳,循著聲音走到學校隔壁的巷子裡,看到一個被打得趴下的人正被一群人圍毆。
人多勢眾,有著弱雞外號的班長肯定不會打腫臉充胖子,上次一時衝動打了楊啻可足足讓他痛了一個月,烏青到現在還沒散開。要不是蔽見被打的人穿著本校的校服,林銳立馬頭也不回的走,不會來趟這渾水。
林銳看了看地下沙子,然後掏出手機找出一段音訊,按下按鍵,手機出來的是由遠及近的警車警鳴聲,而自己大聲高喊:“警察叔叔,就是前面了,有人搶劫,人快被打死了……”,一邊喊著還不忘腳下用力的摩擦著沙子,製造人多的聲響,這是林銳在看電視得來的法子,不知道管不管用。
那群人一聽到警鳴聲立馬就慌了,人作鳥獸散四處跑開。林銳趕緊收拾東西跑上前去看人怎麼樣,沒想到腳上一打滑,手臂往牆上狠狠的親密接觸。瞬間痛的冷汗直流,心想著救人也不好救。
林銳跑上前蹲下去低聲詢問,“同學,你還好嗎,能走嗎”沒等來對方的一言一語,倒先被對方掃開了搭在肩膀上的手。
正想再說,對方已抬起頭不屑的道,“謝謝你的仗義相救,班長!”楊啻特地加重“班長”二字,言辭間毫無一絲感激,還頗有些熱屁股貼冷臉的意味。
說實在的,林銳還沒見過楊啻如此狼狽的時候,即使是上次動手打了他,也是自己落了下風。想來這個樣子不想讓人看到也是人之常情,更何況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