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邊,取出裡面的東西,對程華證明道,“你看,這是七彥腦部檢查的成像,別忘了我也是醫生,仔細看就能看出他大腦主管記憶的皮層被人為的動過手腳,失憶不是七彥的本意……”
林施芸的手指顫抖的指著成像片上的一點,以程華的醫學造詣,一眼便能看出腦部掃描上的問題所在。
林施芸放下成像片,跪在了床邊:“阿華,求你了,要救救我們的兒子,你可以的,能做手術的對不對?”
程華痛苦的抽氣,也屈膝跪在了妻子的面前,因為,他不可以……因為,有人不允許他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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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彥安置小汀睡下了,腳步有些晃悠的回了自己房間,他剛才喝醉了,有些酒後微醺的慵懶。
他給譚玉染打了電話,因為他今天很快樂,而他的喜怒哀樂已經和譚玉染分不開。
“譚玉染,朕特赦你今晚回家住,速速歸來……”
電話裡一陣嬉笑怒罵,程七彥在床上等待,而譚玉染則把手機貼在耳邊與之對話,一邊開車朝家裡駛去。
見面後,他們用身體訴說著情感,情絲交纏直至天明。
睜開眼時,譚玉染已經離去,程七彥起身到浴室淋浴,然後整理好了臥室的滿目狼藉,消除了昨夜瘋狂的罪證。
而外面的餐桌上,有那人準備好的早餐,程七彥無聲微笑,他想,一定要儘快把自己和譚玉染的事情告知父母。
……
譚玉染坐在駕駛位上,點燃了一根香菸,他朝後排座看去,“老師要來一根嗎?”
程華沉默著,不置可否。
譚玉染接著道:“昨晚和師母睡的好嗎?”見還是沒有回應,他兀自失笑,“看來老師在生學生的氣啊,難道是我在美國有款待不周之處,讓老師想要逃之夭夭,竟不惜冒著生命危險,要偷渡回北都。”
程華看著譚玉染無懈可擊的微笑,想著這樣完美的外衣下,掩藏的是極致陰柔狠毒的本性,不禁心下生寒,他憤然喝道:“卑鄙之徒!”
“老師息怒,我們來說點正事吧,您既然回來了,就和師母頤養天年好了,其他事情,我不希望您插手。”
“呵呵,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就那麼怕小七知道過去的事情?”程華冷笑道。
“不,紙從來就包不住火,我會讓他知道真相的。”譚玉染的話聽不出一絲假意。
“哼,你把我軟禁在美國那麼多年,難道不是為掩蓋自己的罪行?你現在又要告訴他哪門子的真相!”
“我從美國請來了最權威的催眠師,把七彥缺失的世界重新營造出來。”
“你……你還有沒有人性,你怎麼忍心讓他承受莫須有的記憶,他會被你毀掉的。”程華已經激動的不能自持。譚玉染竟然要讓催眠師把虛假的記憶灌輸到小七的腦子裡,怎麼可以……
“我不怕您把小七的失憶治好,但您先思量好,是讓他活在我構造的美好世界裡,還是真實的痛苦廢墟里。”
此話一出,擲地有聲,讓程華失神的被其左右,讓他明白了對方的強大,他可以營造,亦可摧毀。而程華則可以選擇,把自己兒子推向哪一個世界。
林施芸從酒店出來時,看見丈夫站在最下面的一節臺階上,目光遠遠注視著一輛遠去的黑色轎車。
“阿華,你怎麼了?”
程華突然被溫婉動聽的聲音喚回了神志,“沒什麼……”
林施芸半信半疑的審視他,然後開口道,“那我們走吧,七彥剛剛打來電話。”
因為去美國尋找程華的事,林施芸決然的把房子賣掉了,現在人回來了,卻無處安身,所以程七彥打算讓父母搬到家裡一起住一段時間。
他們來到公寓時,程七彥剛好送小汀上學回來,三人一同乘坐電梯上了11樓。
是需要敞開心扉談一談的時候了。
而眼下最需要說清楚的就是程華這些年的去向。
可他總不能說自己被譚玉染軟禁在美國了吧……程華再三權衡,決定撒謊。
“結束了戰地醫生的職務後,我本打算回北都的,但是國際紅十字會當時選送一批有貢獻的醫務人員到美國免費進修三個月,我想時間也不長,便坐飛機到了美國,當時我還和施芸打了電話的,你也很支援我在美國進修……”
程華看了一眼妻子,接著開始捏造之後的經歷……“然後一個醫學組織想讓我為他們效力,我沒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