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白,一不小心,竟泥足深陷。
程七彥的嘴唇有些顫抖,溼潤的眼簾慢慢合上,黑暗中,有一個漩渦,所有的畫面都在其中永不停歇的旋轉,身不由己的,愈演愈烈的。
謎一樣的情愫彌散在整個空間裡,與微小的水分子一起透過呼吸,透過口鼻進入肺腑,滲入血液,流竄全身,浸滿每一個細胞。
譚玉染不可自拔的吞吐著口中不斷膨脹的欲|望。
每一次深喉的擠壓都令程七彥忘記呼吸,口腔與性器將沐浴露摩擦出許多泡沫,越積越多,在爆發的一刻,白色與白色混淆為了一體,成串的泡沫從譚玉染殷紅的唇流淌到白皙的胸膛。
靡靡之色,秀色可餐。
不知何時,譚玉染已經起身與程七彥的視線相對,情難自禁,一切恍如在夢境,唇和唇第一次相觸,起初是蜻蜓點水似地試探,然後,綿纏深長的一吻好像要蔓延至天長地久。
沐浴露的芳香與某些腥味液體差點把人衝昏,濃烈到散不開,像醉人的酒,引人瘋狂。
深深的擁抱著程七彥,手在他的背部遊弋,兩根硬物抵在一起,使人心跳激烈的似擂鼓。
平坦的心口緊貼在一起,好像離開母體以後,還從未與任何一個人的心臟這樣貼近,彼此感受那樣真切跳動著的旋律。
譚玉染身上的水滴不知不覺的浸溼了程七彥腰上的紗布,帶著腐蝕性的泡沫侵咬著未癒合的傷口。
一陣刺痛。
程七彥悶哼一聲,推開了譚玉染,捂著傷口彎下了腰。
“七彥你怎麼了,七彥……”
譚玉染慌忙跑到外面扯下被單將程七彥裹住,抱到床上放下,然後去找來了醫生。
病房裡只剩下了程七彥一個人,剛才還疼的輾轉難安的他,現在靜靜的看著門口,冷冷的眼神中,還帶著剛才意亂情迷的餘韻,
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繼續下去,否則,萬劫不復。
醫生趕來為程七彥處理了傷口,重新消毒上藥。
“不是交代過不能沾水嗎?”
“抱歉,是我不小心。”
中年醫生看了衣衫不整的譚玉染一眼,嘆了口氣,“以後注意些了,不然傷口化膿就不好了。”
譚玉染滿口答應送走了醫生。
“對不起。”
“沒關係。”
然後,就再也無言以對。
好一陣沉默後,身後響起了敲打鍵盤的聲音,譚玉冉白皙的側臉被電腦的光線照射的極不真切,他的身後是一片寂靜,而他的身後是一片落寞。
失意與掙扎都被壓抑著。
夜晚,帶著欲|望的尾巴漸漸邁向黎明。
程七彥所住的公寓現在空無一人,而電話鈴聲卻不知疲倦的響徹整個房間。震顫著在空氣中迴盪,如同絕望者的悲鳴一般,而電話那頭心急如焚卻無法傳遞。
一回家,莫父莫母就看見暈倒在客廳地板上的保姆,而小孫女卻不見了。
手機關機,座機無人接聽,所有能聯絡上程七彥的途徑似乎都斷了,莫離也找不到,一切都像是老天的安排。
報警更是不敢想象,是綁架,還是……
莫父顫抖著手一遍遍撥打女婿家的電話,突然,手一鬆,他表情痛苦的捂住心臟倒了下去。
屋裡只剩下了莫母的哭喊聲,片刻後,救護車呼嘯而來。
而這一切,遠在北都的程七彥都看不到。
第16章:爆菊行動
莫離殺回了葉城,來到了對方約定的地點,手中攥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刀,蕭殺之氣,溢於言表。
英雄,與逞英雄,區別就在於,後者連犧牲的機會都沒有,純粹是出來丟臉的。
莫離顯然是後者。
空曠的倉庫內,針落可聞,金色的陽光從房頂射進幾束,照射的粒粒塵埃都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喵——”
莫離聞聲回頭,一隻黑貓從窗戶上跳下來,環視一週,卻沒有一個人影。
莫離繃緊了每一根神經,似乎每一處都有異樣,可惜莫離分身乏術,後腦勺更沒有長眼睛,當他看向前面時,後方一記悶棍直直朝他頭上打來,莫離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醒來後,他如願看到了小汀,可事情現在似乎到了更糟糕的地步。
莫離和小汀被分別綁在了兩張椅子上,小汀的嘴巴被堵上了,可卻顯得很安靜,不掙扎也不見恐懼之色,而眼神分明在想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