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自己的,還讓我不要說出去,就這些……”然後,她看著快要被程七彥捏碎的支票,有些情急。
程七彥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們事先約定,不管譚玉染給她多少,程七彥都會在那筆錢的基礎上乘以倍數支付給她酬勞,程七彥把那張支票揣了起來,重新拿出一本未填寫的支票本,簽了一張,扯下來給了面前這個女人,“給,這是你的資訊費。”
……
小汀的病來的太突然,打亂了譚玉染事先安排好的計劃,他們必須繼續待在美國,可是這樣一來他便無法確保他們的安全,他和譚涼景的交戰告一段落,雖以失敗告終,但那些收購下來的股份還停留在手中,譚玉染在家裡翻找著那些股權轉讓書,即使廉價,也必須儘快將股份脫手出去,而且不能讓程七彥知道此事。
“你要找的東西在最下面的那個抽屜裡。”
譚玉染停止了翻找,回頭看去,程七彥正斜倚在臥室門口,他關上抽屜,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我不該回來麼,還是你的屬下沒有向你提前通報我要回來的訊息,真是失職呢,剛好讓我碰見了,幸好你沒有在家偷~情!”
兩人對望著,都想從對方的眼神裡找出一絲曾經的真摯,可惜現在更多的是算計,猜測與隱瞞,他們互相都很失望,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可惜有些人和事就是用來給時間磨礪的,最終被劃的面目全非。
“七彥,能不能換個口氣說話,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的好嗎?”譚玉染從臥室出來,疲倦的困在了沙發裡。
程七彥的聲音恢復了一貫的冰冷,透的他的心就如同一把反光的利刃,把人照射的足底生寒,“哼……自欺欺人可不好,不要把別人都當傻瓜,我們的帳得一筆一筆的算,這……是賬單!”
程七彥彎腰,把兩張紙條放在了沙發前面的矮桌上,坦誠的時刻終於到來了,而揭露出來的,卻全是傷疤。
譚玉染猶豫再三,還是拿起了桌上的紙條,第一張令他如遭雷擊,這是他開給那個護士的支票,鼓起更大的勇氣,譚玉染看了第二張,這時……連呼吸都哽在了胸口,那口鬱結的氣像刀子一樣刺痛心房,就是無法吐納出來。
那是一張親子鑑定書,上面的結論顯示,程七彥與程樂汀是親生父女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零點一,而鑑定日期是在他們來美國之前,也是就說……程七彥在兩個月前就知道了他並非小汀的生父,甚至更早,譚玉染肩膀聳動,發出一聲聲苦笑……兩個月,他可真能忍。
“對不起……”譚玉染用力的說出這幾個字,痛苦的失聲,可在程七彥看來,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對不起?呵呵呵……”程七彥的笑是自嘲,“對不起是個什麼東西?我替別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我就為要一個對不起!?在你看來,我是否就這樣賤呢,啊?”
程七彥拿起一旁的菸灰缸,狠狠的砸了下去,玻璃質地的矮桌被砸的四分五裂。
譚玉染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他只能過去死死的抱住發狂的程七彥,然而那種心痛,足夠讓程七彥失控,他不顧譚玉染的環在腰間的手,拼命朝前奔,把所有手能及的東西都抓住摔碎。
“七彥,你別這樣,停下來……”
“你滾開,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啊!”程七彥揮舞著手中的花瓶,把它甩到牆上,花瓶頓時粉身碎骨,“譚玉染……你不是人,你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魔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譚玉染放開了程七彥,他轉過身,手裡拿著一個鋒利的瓷片,被恨意染成猩紅色的雙目緊盯著譚玉染,視線中,譚玉染咚的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閉著眼睛,仰起頭來,顫聲說道:“殺了我吧!如果你會好過一點……”
程七彥還在大口喘著氣,而手中的瓷片已經掉落在地上,他累了,頹然坐倒,過了很久,他緩緩開口說道:“殺了你,小汀的命怎麼辦……如果我不疼她,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疼她的人了,如果……如果不是為了瞞過這件事,也許你眼睜睜看著小汀死掉,也不會拿出自己的一滴血來救她吧……”
譚玉染的心一顫,原來自己在他眼中是這樣的冷血動物,他抬頭看向程七彥,卻不料,他已淚流滿面,好不容易才見到他的男兒淚……一次因為是因為他命不久矣,這次,是為小汀……突然懂得了他的痛,原來,程七彥愛了一場,卻從來得不到回報,現在還要遭到這樣的背叛。
自己口口聲聲說愛他,其實就是他在背後捅了他一刀,這一刀,他捱了整整十年,獨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