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形影不離一年多,到頭來,就真的不能離了。
最不能捨棄的還是家,在臨走之前的一晚,三個人在客廳中看了一整夜的電視,即使是吃飯的時候,一雙筷子,都會生起留念的情愫,程七彥不打算賣掉這所公寓,他特地請了人一個星期來打掃一次,總感覺……還會回來,在一切結束後,這裡還是他和小汀的家,只有他和小汀。
臨行前,林施芸和程華來到機場為兒子送別,婚禮當天,他們沒有去,只是送上了祝福而已,可是今天……不得不來了,他們知道兒子的心意已決,是如何也阻止不了的……
系在心上的繩索,怎能自我安慰說……由他去吧。
可他真的要走了……
程七彥看著母親頭上日益增多的白髮,有些不忍,他深深的擁抱了一下媽媽,分別的時候也只說照顧好身體,經常打電話之類的話……除此以外,什麼也沒說……只是不停的暗示,他去去就回而已……去去就回。
第02章:新的開始
飛機在浩瀚的雲海中穿行,讓人心生惆悵之感,程七彥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蓋著一條薄毯,閉目淺睡,譚玉染也輕緩的靠過去,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只有第一次坐飛機的小汀還在好奇的東張西望著,掩不住興奮之色,恐怕也只有她,才能這般無憂無慮了。
過了一會兒,譚玉染也睡著了,夢裡,如同窗外變幻莫測的雲端一樣,出現各種奇異的,瑰麗的形態,然後慢慢的撥雲見日,曾經發生過的一幕幕被晾曬出來,否則,它就快爛在心底了……
17歲之前,譚玉染都是生活在北都的,這個記載著他人生之初的地方,他對這個城市有著莫名的情感,或許是因為這裡的人吧,而他對美國則是厭惡的,那可能是因為命運。
他與所有的富家少爺一樣,過著錦衣玉食生活的同時,有著憤世嫉俗般的反叛精神,總想衝破這黃金打造的牢籠,那道束縛,來自父親,而17歲的他如履沼澤,因為他喜歡上了自己的親身哥哥。
空曠的跆拳道館裡偶爾聽見少年清朗英氣的吼聲,無論譚玉染怎麼努力,似乎總比譚涼景略遜一籌,他不服氣的猛打猛踢,完全亂了招式,譚涼景只是好脾氣的躲讓著,並不還手,突然,一個夾帶著風聲的飛踢向他襲來,譚涼景側身仰下去,才險險躲過那一腳,而譚玉染卻不能收勢,人就那麼飛了出去,譚涼景害怕他摔著,拽住了他的身體,兩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可惜,最後還是譚玉染墊了底,差點摔斷了氣,加之身上還有那麼個人壓著,他恨恨的罵了句髒話。
“shi~t,你他~媽的怎麼不在下面!!?”譚玉染惱羞成怒的瞪著那個罪魁禍首。
譚涼景一巴掌拍在譚玉染的嘴巴上,“罵的什麼呢,我媽不是你媽麼?”還沒說完又忍不住調笑起來,他湊近譚玉染的耳邊,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這回心服口服了吧?”
白玉般的耳垂被溼熱的口腔含住,靈敏的舌頭曖昧的撥弄著。
譚玉染一把推開身上的人,桀驁的挑起眉毛,冷冷道:“不玩兒了!”
他轉身就走,可走了沒兩步又後悔了,他快步退回去,扯起譚涼景的胳膊,在他來不及防備之時,一個過肩摔把他狠狠摔在了地板上,地板都被撞的一聲悶響,這回慘叫的人換成了譚涼景。
譚玉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得意的拍了拍手。
“你祖宗十八代的!”譚涼景蜷縮在地上,捂著胳膊,“好小子,夠狠的,脫臼了啊……”他忍痛的樣子不像是假裝的。
“喂,你別嚇我!”譚玉染緊張的蹲下去,伸手摸了摸哥哥的膀子,的確是關節移位的樣子,一下子臉都綠了,這回玩大了,“我……我會接骨哦~”
譚涼景白了那混小子一眼,從地板上坐了起來,“還不是怕我告發你麼,來吧譚神醫,讓我瞧瞧你是怎麼接骨的!”
“咳咳……”譚玉染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膽戰心驚的握住了譚涼景脫臼的那隻胳膊,看見哥哥臉上已經因為疼痛而流下了一顆顆冷汗,想問句疼不疼,可那顯然是廢話,他遲遲不敢下手,就那麼幹巴巴的抓住譚涼景的胳膊,侷促的看著地板。
“你快點,想疼死我啊?”
忽然間,譚玉染抬頭,“我先幫你止疼!”話剛落音,他已經湊上前吻住了譚涼景的唇,少年的吻很單純,只是或輕或重的含住,並沒有其他動作,譚涼景吃驚不已,就在這一吻吸走全部注意力的時候,譚玉染手上一用力,只聽見‘咔嚓’一聲,脫臼的胳膊瞬間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