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的衝力才被緩衝掉,譚玉染躺在地上咳嗽了幾聲,感覺胸口一陣悶痛,甚至隱約覺得喉頭一股腥甜,看來是被摔的不輕。
那邊的保鏢已經大呼小叫的圍了上來,一心只想著譚總裁的安危,程七彥從他身上爬起來,好不容易抓住這個被忽略的機會,他拔腿就跑,也不顧自己身上還穿著睡袍。
趁人不備,程七彥已經跑了好幾米遠,譚玉染捂著胸口撐起身,手指著前方,“給我追!”
彼時,程七彥正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裡,拼了命的往前跑,像是迎接新生一樣不顧一切。
可是在雪地裡奔跑實在太累了,他重重的跌倒,回頭看了一眼,譚玉染的人已經追上來了,還不等他奮力爬起來,就被三五人同時抓住,掙扎在此時顯得如此徒勞。
程七彥的胳膊被人擒住,面朝下摁趴在雪地上,睡袍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已經起不到禦寒的作用了,裸~露出來的肌~膚被地上的雪渣割的生疼,他大口的喘息著,感受著漸漸被冷凍到麻木的肢體。
譚玉染站在了他的面前,可程七彥只盯著那雙黑色皮鞋,看也不看上面那人一眼。
譚玉染被激怒了,非常徹底的,他的耐心已經被耗盡,“放開他。”
所有人都察覺到譚玉染的臉色不對勁,他很少發火,這架勢,非同小可,一聲令下後,所有人同時放開了程七彥。
譚玉染蹲下身來,抓起程七彥的腳踝,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把他朝屋裡拖去,程七彥的脊背在雪地上摩擦,就像在用砂紙打磨一樣難耐的疼,可譚玉染沒有給他任何起身反抗的機會,直到將他拖進房子裡才丟開。
“你這混蛋……啊……”
本來,譚玉染是有耐心隨程七彥折騰一輩子的,可是他竟敢和他玩跳樓,用生命來與他相搏,這樣殘酷的遊戲讓譚玉染勃然大怒。
“你幹什麼,放開我,拿開你的髒手……譚玉染,你要是敢這麼對我……我會讓你後悔的,啊……”程七彥死死抓著已經不能遮體的睡袍不放手,可是譚玉染不由分說的就給撕扯成了碎片,扔到了身後,一片也沒留給程七彥。
怒火引燃了某些更危險的東西,譚玉染禁錮住無處可逃的程七彥,把他扔在了客廳巨大的沙發上面,其目的已經不言而喻,正是欲~望所指。
程七彥節節後退,可是這屋裡他不知道還能躲到哪裡去,他想上樓去,可譚玉染已經搶先一步堵在了樓梯口,然後他跑到了門口,可是門已被反鎖,程七彥掃視了一眼偌大的客廳,居然找不出能容他逃避的地方。
而譚玉染已經在開始解襯衫上的紐扣了,一顆一顆,及其優雅……如同一個正在做餐前準備的紳士一樣,程七彥的被抵到了牆上,回頭一看,原來是窗戶……
對,窗戶,程七彥欣喜的拉開窗簾,可是外面居然站著保鏢,想起自己現在一絲~不掛的狀態,他趕緊拉上了窗簾,再回頭,譚玉染已經在解皮帶了,而目光則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體,那眼神,帶著危險的魅惑……如同詭異的魔咒。
不知何時,譚玉染已經來到眼前,一把拉過他,兩人光裸的軀體緊貼在一起,火熱的昂揚把程七彥溫馴的器官喚醒,現在這個時候……他感到萬分的可恥,而譚玉染溫熱的手掌已經攀爬到他的背上。
剛才在雪地裡擦出道道血痕的脊背現在一遇熱就變得分外敏感,譚玉染的輕撫讓程七彥不停顫慄著,剛才水火不容的氣氛一下變得曖昧起來,火熱已經一觸即發。
譚玉染含住程七彥的耳垂,過分的刺激讓他的腦子裡敲響了警鐘,一下子清醒,他推開了譚玉染,“不……不可以。”
“為什麼?”
“我們,絕不會再有那樣的可能。”程七彥似乎已經劃清了底線,似乎誓死也要捍衛自己的堅守。
是的,已經不可能再有復原的可能,那就不要再做些不清不楚的事了。
或者說,既然立場已經挑明,與仇人再有這樣的歡愛,豈不可笑。
一句話,讓恢復柔情的譚玉染立即怒火中燒,他彎下腰,撿起剛才扔在地上的領帶,將轉身想跑的程七彥拉住,單膝壓制住他的背,反綁了他的雙手。
剛才的奔跑已經讓程七彥的體力消耗了許多,再掙扎,身體感到特別的疲憊,可他的不遺餘力也讓譚玉染不能得逞,程七彥緊緊並和著雙腿,讓他無法順利進入。
“譚玉染,我會讓你後悔的!”那種恨意,似乎增添了幾分咬牙切齒,真的要不可挽回了麼!?
欲~火和怒火碰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