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不過是一個器官而已,它和腎,肺、腸子……有什麼不一樣嗎?不……不一樣,那裡住著一個人的靈魂,它承載著一個人的情感與一部分記憶,怎會一樣……怎會??
手術後的譚涼景腦子裡一直重複著這句話,他已經不完全是以前的他了,他不是真正的譚涼景,他是一個靈魂分裂的怪物,如同噩夢一樣,譚涼景的記憶力不斷閃現不屬於自己的那部分,體內還駐紮著一個人的思維,他無法控制那屢意識,那個曾經最瞭解彼此的人。
他最親的人是誰?是他的弟弟……那個叫自己哥哥的人,可是自己不是他哥哥。
他最愛的人是誰?是譚玉染,一直一直都是,可他已經沒有資格去愛了,即使保留那份愛的權利也不存在了,因為譚玉染愛上了別人,他為那個人不顧一切的離去了,又因為那個人而遍體鱗傷的回來,一切與自己無關……
剎那間,譚涼景意識到了自己是個一無所有的人。
心魔一口口嗤咬著他,最終扭曲了他的人格,讓他徹底的變了……
還是在那家跆拳道館裡,白袍如雪,兩具矯捷的身姿肆意揮灑著汗水,肢體的接觸勾起了最直接的欲~望,不是兒時的玩鬧,不是年少時的衝動,而是真正的欲~望,不加掩飾的佔有慾。
譚涼景把譚玉染制伏在身下,他才不是一無所有的人,他是他的哥哥,是他曾經最愛的人,絕對不允許他將感情傾注給其他人,最好的證明就是,得到他。
“哥,你幹什麼……你放開,哥!操……譚涼景,你給我滾開……”譚玉染想要扯開禁錮在腰間的手,然而譚涼景從後面抱住他,就是不鬆開,而股間物已經勃然直指他緊閉的縫隙處。
兄弟二人最多能打個平手,譚涼景想要在弟弟清醒的時候做什麼,還真辦不到,而譚玉染想要掙脫,也是不可能的,如同兩頭野獸在搏鬥一樣,激烈,卻分不出勝負。
不一會兒,兩人已經氣喘吁吁,可仍舊沒有分開,胸膛緊貼胸膛劇烈起伏著,因為摩擦的緣故,寬鬆的道服被大敞開,在下方的譚玉染被譚涼景死死壓住,在他掙扎扭動時,白袍從肩膀上滑落。
譚涼景埋頭,伸出舌頭從白皙的胸膛滑過鎖骨,把那充滿男性氣息的汗液一起吞下了肚子,比每一次想象中都更美妙的滋味。
被溫熱的,溼漉漉的軟舌舔過的感覺,讓譚玉染覺得無限噁心,卻又觸電般的顫慄,頭髮都差一點豎了起來,腦子裡轟然響過一聲後,譚玉染怒了,他提起一腳,將膝蓋撞向譚涼景毫無防備的腰側,這一擊起碼斷他兩個肋骨,一點也沒有留情面。
然而譚涼景卻先發制人,在譚玉染白皙的肩頭上狠狠的咬下一口,鮮血溢滿譚涼景的口腔。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譚玉染終止了發力,卻又正中譚涼景的下懷,就像是他自動把腿分開似地。
譚涼景順勢卡進了他雙腿之間,叫囂多時的猛獸只隔了一層綿軟的布料,彷彿隨時都會衝進去一樣。
譚玉染的男性自尊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擊,可雙手卻被固定在頭頂,譚涼景單手愛~撫著弟弟有著優美線條的身軀,平坦的胸膛然後延伸到緊窄有力的腰身,細膩而有彈性的肌~膚觸感,如同一塊帶有魔性的磁鐵,令人愛不釋手,最後越來越接近禁地,掠過一塊塊均勻的緊實的腹肌,握住了男人最致命的把柄。
“玉染,你也硬了呢……”譚涼景在耳邊低語,那一絲沙啞和灼熱的氣息,帶著醉人的魅惑。
“所以哥哥讓著弟弟吧,我會滿足你的,直到把你撐到裂開……”譚玉染說的是氣話,他們不去打破那條界限,因為那是他們之間的約定,比任何兄弟更親,卻永遠清清白白的,可現在這傢伙卻違背了誓言,譚玉染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什麼,甚至能從譚涼景的眼中看見那種邪惡,那種渴望,幾乎化為了有形,淫~邪的一幕幕上演著。
“哥,不可能的,我們倆永遠也不可能!我已經有愛的人了……”譚玉染怒吼一聲,被愛拒之門外的他,又如何學得會拐彎呢,他一鼓作氣翻過身,反壓著譚涼景,坐在他肚子上,二人對視著,待氣息喘勻,譚玉染一個耳光甩在了譚涼景臉上,因為他眼中偏執的欲~望未曾熄滅。
譚玉染起身離開,想結束他詭異的欲孽,而譚涼景似乎被譚玉染剛才的話刺激到了。
還沒等譚玉染離開,他伸腿絆倒了他,一把扯下了他的褲子,不長不短的白袍半遮著那令人心馳神往的白皙雙丘,叫人為之痴迷的完美身軀透過視線喚醒了體內的狂獸,再沒有什麼能夠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