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
“再不住手我叫警察了!喂!你們幾個!”店長走了過去,剛想要拉架也不知道給誰打了一拳,鼻血瞬間流了出來:“是誰TM在這兒鬧事?!”
許亦燃一腳踹在了一個人的肚子上,另一條腿被凳子砸了,剛落地踩到了灑在地上的啤酒,站不住的摔在了地上。
“許亦燃!”凌何立馬衝過去扶住了他,頭一次看見有人這麼真見血的動手,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在乎自己形象的打起來,更何況那個人還是為了自己。
他有些慚愧,有些難過,有氣憤,還有些……感激。
“幾個兔崽子!呸!”許亦燃站了起來,朝那幾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比了箇中指,一臉鄙夷,又朝剛才被揍了一拳的老闆看過去:“小叔,剛才誰打的你?”
“沒看見。”老闆昂著頭捂著鼻子。
許亦燃走到那三個旁邊,一人踹了一腳:“給你報仇了啊。”
“得得得,你還是快走吧,多看你一眼都腦仁子疼。”老闆直揮手,許亦燃才轉身拉著凌何準備離開,剛才一跤摔的屁股肯定腫了。
凌何看向捂著鼻子讓人善後的老闆,原來是許亦燃的小叔,難怪許亦燃會在這裡面鬧事也不怕別人找麻煩。
出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火鍋店離學校不遠,就隔了半條街,一路上來許亦燃都用手扶著腰,走路奇怪的很。
看的凌何有些愧疚,卻又不知道開口能說些什麼。
兩個人安靜了許久之後,凌何才說:“謝謝你。”
“謝什麼?那幾個嘴巴討厭,我看不慣。”許亦燃在凌何眼前捏了捏拳頭:“看見沒,沙包大,不和你開玩笑,一個抵四個!”
“是是是。”凌何嘆了口氣,想起那幾個人,在飯桌上談的是自己沒錯,只是許亦燃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自己而已。
如果,凌何想如果。
如果許亦燃知道那些人說的就是自己呢?
如果許亦燃聽到把一個男的大庭廣眾之下按在桌上強吻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呢?
他還會這麼幫他嗎?他還會為他出頭嗎?還會用正常的眼光看他嗎?
這些凌何都不知道,所以他惆悵,一路上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來緩解氣氛,只是許亦燃突然開口:“沒飽吧?走,咱們去吃第二攤。”
“回去吧,我煮粥給你喝。”凌何看了一眼許亦燃用手扶著的腰。
“那也行,那我買些啤酒。”許亦燃嘿嘿一笑,一路小跑到個小賣部,等到凌何到那兒的時候他已經拎了一塑膠袋子的聽裝啤酒。
兩個人回到宿舍之後面對面喝了不少,凌何一句話都沒說,許亦燃也一直看著他,看到後來月亮高高掛在空中,一個宿舍裡七八聽啤酒已經空放在許亦燃面前,凌何也才只喝了兩聽。
許亦燃說“瘸子,那幾個瘋狗說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凌何抬頭,原來他這麼拼命喝是因為有話藏在心裡了,等到醉了才說出來啊。
“我不在乎。”凌何一笑。
“不在乎就對了!哪個男的一生沒碰得到個喜歡的讓自己不顧一切的人是吧?你有膽子向所有人承認你的性取向,就一定會有人站在你這一邊贊同你、支援你。”許亦燃下巴磕在疊著的手背上,眯著眼睛看著凌何。
此時的他眯起眼睛和平時不同,平時的眼神中帶著絲絲的危險與威脅的氣息,此時的眼神中……有些醉意和認真。
“那你會贊同我、支援我嗎?”凌何問。
“哇塞,我一直都是好不好?”許亦燃揮了揮手,拍了拍自己的腰:“來來來,給我揉揉,上點兒藥酒,痛死了。”
凌何笑,站起身來,從藥箱裡拿出了跌打酒,倒出了點兒放在手心,讓許亦燃側躺著。許亦燃聽話的擼起了衣襬露出腰,白色的腰帶很襯他的面板,凹進去的胯骨和優美線條的腰身在凌何眼中都像是經過計算特意雕刻出來的。
往他扭到的地方揉了揉,許亦燃側著腦袋看著凌何,一隻手之稱著下巴,他突然伸出了另一隻手往凌何的頭上壓下去 ,用力揉了揉。
凌何看向許亦燃,知道他這是安慰的動作,只是手上的力道稍微放輕了點兒。
凌何不得不承認,許亦燃和他所遇見的人都不一樣,外表痞痞的不良少年,不論做什麼事都是主張能動手就不動口的人。可心裡卻很會照顧別人的感受,例如他凌何的,沒有人會覺得他是同性戀就有沒有自尊,也沒有人會在乎他一個低頭或一個眼神所代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