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燒好的時候,門被從外面敲響。
“誰?”許亦燃問了一句。
“我。”
許亦燃抓了抓腦袋:“你是誰?”
“……瞿非。”
站在門口的瞿非有些鬱悶,看著身邊的男生一副看不起的眼光,心頓時涼了一大截,拉著鄒宇的袖子,瞿非晃了晃高大的身材:“老婆~你不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嘛~”
許亦燃剛開啟門就看見了這麼一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腦殘!”
“你們在做飯?好巧啊!”瞿非明知故問。
許亦燃感覺自己的眼角有些抽搐,感情你們倆個拿著碗筷站在他們門口敲門還蹦出這麼一句話,別跟他說是緣分啊?
鄒宇已經看不下去了,一把將那個傻子拍在了牆上,對許亦燃微微鞠躬:“我們是來蹭飯的。”
“看出來了,進來吧。”許亦燃對鄒宇還挺有好感,至少不笨,這男的丹鳳眼一臉的精明相,真不知瞿非哪兒找來這麼個活寶來折騰自己。
好不容易將自己從牆縫裡面鑽出來的瞿非捧著碗笑嘻嘻的跟在鄒宇的身後鑽進了許亦燃和凌何的房間。
“哇塞,你們的房間和我老婆住的那邊有的一拼的乾淨啊!”瞿非沒頭腦的蹦出了一句,綻放金光的眼神飄到了凌何面前的那個電飯煲裡。
凌何盛粥的手一頓,他老婆住的那一邊?那……他的那一邊……?
“你怎麼考上大學的?”許亦燃還不留情的蹦出了這麼一句,看向瞿非的眼神稍微加上了點兒同情,這麼大的人,估計生活還要靠別人才能自理吧?
“用筆考上的啊!我可是整個學校少有的七名特級生之一啊!”瞿非每回和人說起這件事兒的時候都倍兒自豪。
“老子又不是沒見過,凌何也是。”許亦燃拍了拍凌何的肩膀,就跟自家人似的。
“我知道啊,我們都是同道中人啊!哇卡卡卡……”然後,某人就很沒頭腦的笑起來,鄒宇在一邊喝粥毫不在乎,反正對於他來說這麼說話的瞿非算是正常的了,只要不要做出什麼怪異的213舉動,他就大可放心,裝作不認識。
將兩個蹭飯的人送走了之後,凌何又收拾了一番才準備去下午的考場,出門的時候許亦燃突然拉住了他,有些怪異的什麼也沒說又放手了。
凌何覺得他們之間有些什麼變得不一樣了,例如……好想對於許亦燃來說,凌何已經不是以前的凌何,至於這種改變,要從昨天晚上那個強吻開始算起。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沒寫完的同學抓緊,寫完的同學可以再檢查一遍交卷了。”
老師站在講臺上提醒了一句,凌何才猛然回過神來,看向自己還有一半空白的試卷,拿起筆認真寫起來。
太糟糕了,為了許亦燃而失神,實在是太糟糕了。
這幾天兩個人都忙於考試,除了晚上回來見上面之外,基本上都沒有說過話,直到考完試之後才消停了會兒,下半年又是新學期,途中足足放一個月的寒假。
許亦燃和凌何面對面的坐在桌子的兩邊,許亦燃的腳下還有一個取暖用的火盆,不斷往裡面遞這個學期的所有課本。
看火盆裡面的火稍微小了點兒,許亦燃又拿起了一本書,凌何才開口:“那本你下個學期要用的。”
許亦燃頓了頓,翻開了課本看見裡面大大小小彩色的筆勾畫出來的重點,原來凌何早就比他還要了解這些書本了。
他起身從衛浴間裡面裝來了一盆水澆在了火盆上,然後把剩下沒有燒完的書都放回了袋子裡,凌何單手撐著下巴看向窗戶外面,外面已經下了大雪了。
白茫茫的一片,有點像他前段時間做的那個夢,那個全都是一片白的夢,寒假……他的工作還沒有找到,該怎麼辦也不知道,也許明年還拿不到獎學金,生活費又是問題了。
“瘸子。”
“嗯。”
“你家在哪兒啊?和你住一個學期都不知道。”
“……很遠的地方。”凌何繼續看向窗外。
“那你火車票買了嗎?”許亦燃整理了一下行李箱。
“……”凌何垂下眼眸,盯著樓下面白皚皚的雪,昨天晚上才只有一點,現在已經看不到其他雜色了,只有一些也是剛考完試的人拎著大包小包的回去,一個個淺黃色的腳印在雪上顯得有些突兀。
“我已經買不到回去的車票了。”
許亦燃收拾東西的手突然一頓,總覺得凌何這句話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