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錢好費力的睜開眼睛,出現在眼前的是髮絲凌亂,滿頭大汗的薛浩宇。
錢好愣愣的看著,佈滿血絲的眼珠吃力的轉動。“我——咳咳——沒死?”喉嚨痛的難以忍受,還伴著腥甜的血味兒,瀰漫整個口腔。
“你想死?”薛浩宇輕聲詢問,“好啊。我成全你!”“啊——”沙啞的尖叫聲衝口而出。
“你——咳咳——你鬆手——咳咳——”一說話喉嚨就疼得要命,錢好掙扎著想擺脫薛浩宇掐住他肋下的手。
“你不是想死嗎?我成全你!”薛浩宇冷酷地說,“你剛剛不還老老實實的任他掐,現在還掙扎個屁?”
“疼——”喉嚨裡困難的擠出聲音,錢好疼的身體一陣陣的抽搐。“你在幹什麼!”
蕭寒深大怒,衝上去想拉開薛浩宇,卻被他一拳打在肚子上,跌倒在地。
“你有什麼權利管?”薛浩宇冷笑著問,“剛剛差點掐死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蕭寒深蜷縮著身子怒瞪著薛浩宇。薛浩宇視而不見,鬆開手,單手扯著錢好的衣領子把他拎起來。
“錢好你聽著,你不欠他的命。不需要讓他弄死你。認真算來,是他欠你的比較多。所以你是債主,不是欠債的人!”
錢好疼得神志不清,根本就沒有聽清楚薛浩宇的話。薛浩宇扳著他的臉,讓他看向蕭寒深。
“錢好,你看仔細了。是他欠你的,不是你欠他的。你最好給我記住了!”錢好愣怔的看向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蕭公子。
印象中,從來沒見過蕭公子如此狼狽的模樣。嘴角輕輕的勾了勾,錢好虛弱的倒在薛浩宇的懷裡。
薛浩宇打橫抱著錢好瘦弱的身子。一個大老爺們,居然輕的跟一團棉花似的!也不知道是應該誇他還是罵他!
“蕭寒深,你最好記住了,以後不要隨便動錢好。他現在是我的人!我不會容忍你隨意欺負他的。”
說完看也不看倒在地上蜷縮著的蕭寒深,徑自抱著錢好出去。他的喉嚨肯定受了很嚴重的傷,需要趕快看醫生。
如果治不好,錢好這一輩子估摸都得是一副公鴨嗓子,那樣就太難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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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兒。”坐在救護車上,薛浩宇撥通了趙彥端的電話,“錢好受傷了!”薛浩宇低聲說道。
(受傷?)趙彥端一愣,(怎麼弄的?)“蕭寒深掐的。我再晚去一會兒搞不好就可以直接替他收屍了!”薛浩宇不悅地道。
(??????)趙彥端沉吟片刻,(他現在沒事吧?)“在救護車上。不好說。嗓子肯定受了很嚴重的傷。”
(蕭寒深怎麼會失去理智做出這樣的事情?)趙彥端驚訝的問。就算蕭家家大業大,殺人怎麼說也不是個小事件。
一直精明理智的蕭寒深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不知道!我到的時候,錢好已經快要斷氣了!”薛浩宇揉揉眼角,疲憊地說。
(薛,你的情緒很不穩定。)趙彥端的嘆息聲傳了過來。薛浩宇一愣,果然什麼都瞞不過趙彥端。
“你是怎麼發現的?”薛浩宇好奇的問。他一直以為他掩飾的很好。
(我連續三次聽見你壓抑的喘氣聲。薛,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如果錢好能夠忘了蕭寒深跟薛浩宇在一起,那對他來說,無疑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可人往往明知道這件事情是好的卻不會去做!讓錢好忘掉蕭寒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是薛不夠優秀。只是蕭寒深已經融入錢好的骨血,再難分割出來,除非他死掉。
“我趕到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掙扎。錢好是在找死。”薛浩宇隱隱動了怒氣。居然會有人找死!他真算見識找了!
趙彥端輕輕嘆了口氣。(薛,蕭寒深呢?)薛浩宇一頓,“我打了他一拳,把他扔在錢好的事務所裡。”
打了一拳?趙彥端齜牙。薛看起來像是個文弱書生,但當年他們可是一起在少林寺學過!他那一拳下去,蕭寒深怎麼也得少了半條命。
“並且,我還警告他,錢好是我的人,讓他以後小心點。”薛浩宇補充道。
趙彥端頭疼的撫額。(薛,我是讓你去添亂的,不是讓你鳩佔鵲巢。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當然。”薛浩宇瞥了眼戴著氧氣罩的錢好。脆弱蒼白的臉色和脖子間觸目驚心的紅痕。
(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