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病情來勢洶洶,郝男把情況告訴了衣然他們的班主任,班主任給明天遠在日本的父母打了電話,明天的父母早就和班主任打好了招呼,平時他們不在明天的身邊,勞煩班主任多費心,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明天的爸媽聽說一向健康的兒子居然得了急性胃炎在醫院昏迷不醒,二話不說請了假搭著飛機就回國了,倆人一刻不敢耽擱地直奔醫院,看到憔悴的兒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衣然去完洗手間回來意外的看到兩個穿著高雅的大人圍在明天的床邊,神情緊張。衣然想到應該是明天的父母,他們從日本回來了?明天和他的媽媽長得好像啊。
明天的爸爸看到抬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纖細美麗的男孩,問道:“你是明天的同學?”
“恩,我是明天的好朋友。”衣然回答。
“你是在照顧明天吧。”明天爸爸接著問,衣然點點頭。
明天的媽媽也抬頭打量著衣然:“孩子,謝謝你,你快回去上課吧,這裡有我們照顧他就行了。”
衣然看到明天有爸爸媽媽照顧,放心多了,原來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畫面是最和諧溫馨的。他仔細的不捨的望了望睡著的明天,這兩天他一直是這樣時睡時醒昏昏沉沉的。衣然也想把時間留給久未團聚的一家三口,道了聲:“叔叔,阿姨再見。”就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出了醫院,回到了學校。這兩天衣然都沒有合過眼,他也非常的虛弱,但是對於衣然來說這點勞累和對明天的擔憂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後面的一章要稍微小虐虐一下,初中快寫完了。
痛苦分別
回到學校正好趕上畢業生聯考三天,衣然雖然夜不能寐,白天的狀態也不是很好,但因為怕父母擔心,考試還是要參加的,其實心思早就飛到了醫院裡。
第三天考試一結束衣然就迫不及待地跑向了醫院,來到病房外向裡張望卻發現病床上空空如也,衣然慌了,逮住護士就問:“這個房間的病人呢?”“昨天出院了啊。”
衣然聽到又馬上跑出醫院搭車來到明天的家,“砰砰砰”衣然因為著急使勁的敲著門,可是隨著次數的增多,他開始恐懼,害怕。“明天,明天。”衣然甚至嘶喊起來。
衣然沒有辦法,又跑下樓,找到電話亭開始給明天打電話“您撥叫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他幾乎要暈倒了:“明天,你在哪裡。”
衣然拖著沉重的身體,最後來到了班主任辦公室,現在只有問問老師情況了,他實在沒有辦法了。
班主任發現這兩天衣然憔悴了不少,關心的問:“衣然,你是不是生病了啊,平時不要太辛苦了,注意身體啊。”
衣然強忍著淚水說:“老師,您知道明天現在怎麼樣了嗎?”
“明天已經基本痊癒了,他的父母不放心他,再加上本來就想讓他去日本讀高中,所以就把他帶回日本去了。”班主任回答道。
衣然聽完只感到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了,這些日子的擔憂、堅持、害怕種種情緒一下子變成鋒利的碎片,刺痛著他已經岌岌可危的神經。他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班主任辦公室的,絕望的淚水一下子湧了上來:“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呢,沒有告別,什麼也沒有。”雖然痛苦,雖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可衣然卻清楚地知道,明天一旦去了日本,他們可能就永遠不會再見面了,可是這段美好的日子又算什麼呢,他走著走著走到他們曾經互相表白的那顆大樹底下,眼淚不停的流,衣然第一次知道他的眼淚原來這麼多,滴在嘴裡這麼鹹。
這一切來得太快,就像是一場噩夢,衣然的眼淚哭幹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慢慢地踱到學校的人工湖邊,看著夜晚在月亮的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聽著青蛙一下一下清脆的叫聲,意識變得模糊。。。
“噗通。”衣然雙腿一軟,掉到了湖裡。他意識到周身的冰冷,可是怎麼辦呢,自己不會游泳,他想起在遊樂園的時候明天把自己從水裡抱出來,閉上眼睛,多麼想這個時候明天可以突然出現。
郝男也考完聯考,擔心明天,就跑到學校找衣然,快到湖邊聽到噗通的一聲。快步跑近發現水裡好像有人,他來不及思考就跳進湖裡,抱住那個人拖到了岸上。兩個人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郝男一驚:“衣然,天哪。你怎麼掉到湖裡了。”
衣然聽到了久違的熟悉的聲音哇的一聲撲到郝男的懷裡,郝男感到胸前一片潮溼,與湖水不同,是帶有溫度的。
“別哭,怎麼了?”郝男摸了摸衣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