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閃過無數個人名,就是沒猜到他,“快進來吧!”齊宥剛剛起床,身上還穿著睡袍。
蘇巖把揹包往地上一擲,勾過齊宥的脖子,生澀笨拙的親吻著他的唇,害他昨晚失眠的就是這個傢伙。
齊宥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片刻,隨即掌握了主動權,蘇巖熱情的回應著,四瓣嘴唇開開合合,兩條舌頭纏鬥得難解難分,良久過後,兩個人才氣喘吁吁的把頭顱分開。
這小東西今天太反常了,該不會是被人下藥了吧?齊宥狐疑的盯著蘇巖那紅潮滿面的臉。
“我想你,想得都快瘋了。”聞言,齊宥頓覺有被雷劈中之感,小傢伙一定是在哪裡惹了不乾不淨的東西,中邪了!呸呸呸,世上哪有鬼怪之說,子不語怪、力、亂、神。難道是穿越了?太扯了吧!
“我十分想你,你有想過我麼?”看著少年那兩隻飽含綿綿深情的閃閃發亮的澄澈水眸,一張激動認真的小臉期待著回覆,那一刻,齊宥被吸引住了,心緊緊的收縮了一下。
“想啊!”齊宥攬過蘇巖,輕吻著他的頸項,這一次,蘇巖沒有反抗,反而環住他的腰,溫順的躲在他懷裡。
“還可以忍耐麼?我想先洗個澡。”一路風塵僕僕的,身上還殘留有汽油味,難受得緊。
“一起。”齊宥呼吸急促,聲音暗啞,簡短的說。
水還在嘩啦啦的流,浪費可恥啊!可是有兩個人卻不管不顧的在一旁酣戰,“這裡有點涼。”蘇巖整個背部都貼在冰冷的牆上。
“去床上。”壓抑住那股邪火,一個公主抱,踹開浴室門,大步朝床邁去。
“你可真夠粗魯的。”至於麼?都聽到門的哭聲了。
“現在不是擔心門的時候吧?”這個小東西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啊!
好歹自己也是一個男人,怎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啊!真叫人傷心,蘇巖瞭然的笑笑,主動環著齊宥的脖子,在他的鎖骨上輕咬慢啃,一隻手劃過他寬闊結實的胸膛,橫過他平坦緊緻的小腹,繼續向下探尋……
齊宥倒吸一口涼氣,天吶!他這是在做春夢嗎?小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呃,狂野?豪放?
嘶~~~猛然間被一陣疼痛驚醒,看著呆若木雞的齊宥,蘇巖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第一次咬人,力度沒把握好,都滲出血珠了。
“清醒了吧!”蘇巖笑嘻嘻的說,無辜的眨眨眼,他可是一片好心哦!
“你真的是蘇巖?!”無法相信。
“是啊!”對他的喜歡像茶垢一樣一點一滴的越積越厚,量的累積引發了質變,如果喜歡是現象,那麼愛就是本質了吧!既然如此確定自己的心意,哪怕前面是懸崖絕壁,他也會義無反顧的昂首向前,就算粉身碎骨亦無怨無悔。
“看不出來你還挺悶騷的。”把蘇巖壓在身下,忍不住調侃。
“你才悶騷,你們全家都悶騷。”去你大爺的,小爺這愛的表白在你眼裡成這樣了?蘇巖氣結,撇過臉不理他。
齊宥邪魅的笑了,“我喜歡這樣熱情的你,”壓低聲音咬耳朵,“我想聽你的聲音。”
蘇巖羞得面紅耳赤,“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悶聲悶氣囁嚅著,這是很難為情的說。
這句話在蘇巖這裡是一級臺階,可是進到某人耳朵裡卻變了味,齊宥微眯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這小東西是在向自己下戰書麼?前兩次不吱聲,原來是自己“表現”的不夠好哇!這次他要不要全力以赴?
呵!“抱怨”他不行可真夠委婉的!這就好比說英國人不夠紳士,法國人不夠勇敢,德國人不夠聰明是一樣滴!傷人自尊吶!不同的是怎麼個死法!
“小傢伙,你可知道後果。”齊宥在蘇巖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吻,“準備好了嗎?”
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比話語更具殺傷力,蘇巖嘴唇抿成一條線,微屈著一條腿,用膝蓋有意無意的摩擦著齊宥的兩腿之間。
慾望像火山裡的岩漿噴薄而出,勢不可擋,看著齊宥眼眶中那兩顆熊熊燃燒的火球,蘇巖開始後悔了,但後路已被切斷,只能硬著頭皮前進,“手下留情。”聲音帶有一絲害怕的顫抖。
“儘量。”粗啞難耐的聲音,接著便是一場近乎粗暴的激吻,兩個人如干柴遇烈火,似久旱逢甘露,斷斷續續的呻、吟和沉重的喘息聲在偌大的房間裡擴散,空氣中瀰漫著糜爛的氣息,不知過了多久,這場狂風暴雨般的激戰才得以消停。
齊宥微喘著氣仰面靠在床頭,在這一次魚水之歡中,摻雜了一種不同以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