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陸因就又光榮的被請到保衛科的辦公室裡。
馬老師匆匆趕來,看到陸因,那眼睛裡的火氣,能活活的燒死好幾個人。
陸因心裡暗叫不好,但是無緣無故的遇到個腦殘患者,老天不讓他活的舒暢,他也沒法子。
於是在接下去的一個小時裡,陸因在保衛科聽了一個馬老師痛心疾首的教育和警告。最後放他出來的時候馬老師痛心疾首說的是:“寫一份3000字深刻檢討,回去等處分。風口浪尖上,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陸因一肚子悶火也沒地方發,自然不能對著老師發,於是只能自己憋著。
而當陸因面無表情的從保衛科出來的時候,有人就站在門口,看著他。見到他臉上掛了彩,很自然的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去摸臉頰上的紅痕。
得到心情糟糕的陸因狠狠的甩開他的手,和白眼一個。
“你就不能少惹點事兒?”主席大人嘆了口氣皺眉,整個恨鐵不成鋼。像極了孩子惹事被請來的家長,對著自己掛彩的小孩是又心疼又想揍人。
“關我pi事呀。”陸因的貨正好往面前的人發,吼了一句,沒什麼好氣的低著頭走了。
只剩下主席大人,看著某人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晚上路康去陸因家的時候,主播腫著半張臉蹲在椅子上正對著筆記本苦逼的敲著檢討書。
乾巴巴的幾句話翻來覆去的輪了七八遍,才寫了1000多字。陸因煩躁的不是一點兩點。
“來了?”路康依舊是大門一推就進來了。敲了敲房間的門,陸因頭轉了轉,看到人算是打過招呼了,繼續回去打字,樣子可憐兮兮的有點失落也有點可憐。
“你剛剛為什麼不和馬老師解釋?”路康嘆了口氣,抱手在陸因身後問他:“那個章明傑不是我們學校的,和他動手吃虧的肯定還是你。”
陸因只是噼裡啪啦的把鍵盤打的巨響,不做聲。
然後覺得腦袋上的毛被人順了順,想搖頭躲掉。某人不容置否的說:“別寫檢討了,之前不是說好請我吃飯的?”
“吃個毛線,馬老師讓我明天一早教檢討,我都要寫出內出血了。晚上還要直播,還要帶你。擦,真煩。”陸因越想越覺得煩躁。順毛的人手感還不錯,於是就懶得掙扎了。
感覺有限力氣用在無限虐心的事件裡比較好。
“不用寫了。先去吃飯。”路康拽了人的手就走。
“你以為你誰呀,你說不寫就不寫,我處分你幫我背?”陸因萬分不情願,只是某人力氣真夠大的:“路康你放開我,欠揍嗎?”
“先吃飯,檢討我幫你寫。”
“真的假的?”
“你說呢?”
於是陸因被拉出去,本想胡吃猛塞一頓心裡不爽至少嘴裡能爽。但是路康點的全是清淡的菜,說什麼吃清淡點對臉他臉上的傷好。然後吃完飯某人也沒有要回去和他互擼的意思,特別拐去藥店買了點傷藥帶給他:“臉上抹點,消腫的快。”
“我又不是女人,要這個幹嘛?”陸因不肯要,還是被人塞了滿手。“我還有事,先走了,下回學乖點,別什麼事情都悶聲不吭的,你的明白?”
“啊?”陸因沒反應過來。
人已經匆匆的走遠。
好久,拿著一袋傷藥的陸主播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讓他氣的他直想把人抓回來揍好幾頓:“我擦!喂,我的檢討書!你妹的!”
第二天一大早,苦逼的陸因頂著黑眼圈把複製黏貼好不容易湊齊的3000字檢討書送去馬老師辦公室。
卻突然發現,馬老師的態度有了180度轉變。
那態度……他真的有點不太適應。
“陸因呀,昨天的事兒,是老師對你太兇了。”馬老師竟然還給他倒了杯水。
“神馬?”
“最近學校抓的緊,每個學院的老師都戰戰兢兢的。章明傑的事兒,昨天后來有食堂裡的同學過來作證是他先動手的。他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已經通知他們那邊的老師了……”
陸因看到馬老師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他反倒覺得全身都——很難受,雞皮疙瘩滿身都是。
……
陸因出了系裡的大樓有點蒙。非但不用處分了還被馬老師很委婉的因為昨天錯怪他而道歉了。
他真的有點接受無能。
上午上完課,陸因拉著陳木趕忙問昨天到底是什麼事。
陳木無語:“你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