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純粹的對與錯。”典獄長感覺精神有些支撐不住,他破身很早,早年又被藥物道具毀了底子。
後來雖有狼幫他調養,可是那些自願或者不自願的情、事還是避免不了,身體一直斷斷續續沒有真正養好。
前期只是硬撐著,畢竟他不能倒下,他倒下了蕭晟又該怎麼辦。
可是,蕭晟死了,心理的支柱也消失了。
典獄長早就決定了自己的未來,這次受傷變成了引子,他的身體一下子垮了下來。
“小葉子啊,眼睛是會騙人的。”典獄長說完這句,就不願意多說,而是閉上眼睛休息了。
九爺聽著下屬的報告,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手指在身邊人白皙的身子上滑動,那人發出誘人的喘息。
九爺狠狠捏了那人下、體一下,“狼,越發誘人了,不是嗎?”
沒有人回答,九爺也不需要人回答。
典獄長坐在一塊石頭上,葉文祈靠著樹站在那裡休息。
腳步聲清晰的傳來,五個穿著黑衣的人根本沒有遮掩地一步步朝他們走來。
葉文祈忽然覺得好笑,當初他看電視,總覺得裡面的壞人每次做壞事都要穿著黑色的衣服很可笑,現在看來還都是真的。
但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電視源於生活還是生活模擬了電視。
握了下手中的匕首,葉文祈看了眼典獄長,隨手把匕首扔到了典獄長腳邊。
典獄長彎腰撿起匕首,握緊,在這個時候別說去幫忙了,只要不給葉文祈添亂就好。
殺戮從一開始就註定。
雪白被玷汙,野性被喚醒,疼痛在這一刻被忘卻。
活著成為了唯一的目標。
典獄長腿不方便,就靠著大樹站著,手中的匕首變成了死神的武器,開合之間血紅滴落。
葉文祈手上沒有武器,那些人身上也沒有帶槍,畢竟在這種地方,開槍是不明智的,那樣只會引來更多的人,像是獄警或者監獄裡的人。
那樣對他們不利。
冷兵器在這時候成了勝負的關鍵。
五個用慣槍支的人,一個習慣了徒手殺戮的,一個被狼精心訓練出來的人。
人數不再是優勢。
一方還有退路,一方不贏則死,結局在開始就已經註定。
爭鬥緊緊存在了二十分鐘,這片森林多了三具屍體。
血染紅了這片雪地。
葉文祈身上也都是傷,可是因為穿得厚,他也避開了要害,所以只是看著嚴重而已。
而典獄長除了衣服袖子被劃破外,沒有其他傷。
葉文祈休息了一會,就走到那三具屍體邊,那他們懷裡的東西都掏了出來。
除了留下的四把短刀外,還翻出了兩盒煙和打火機,幾塊壓縮餅乾甚至還有一包牛肉乾。
“我說錯了,九爺還真不看重你,連殺手都不派些專業的。”典獄長接過一塊壓縮餅乾,直接拆開一點點吃下。
專業的殺手根本不可能在來這種地方殺人的時候帶著不必要的東西,比如煙,更不可能逃走。
在這沒有遮掩的地方吸菸,很容易暴露自己的存在。
而且煙味也會讓人暴露
葉文祈把打火機壓縮餅乾和牛肉乾短刀都放進了包裡,又把他們的衣服給拔了下來,選了兩件比較好的和典獄長一人一件穿上。
其他的衣服也都塞進了包裡。
把屍體身上的褲子都脫了下來,用來生火,又選了沒有染上血跡的白雪放到醫藥箱裡煮成水。
葉文祈就和典獄長在三個屍體身邊,開始吃東西。
現在雖然又有了一些吃的,可是也只是一時的,他們不可能吃太多,因為這還要在以後的路上吃。
有了吃的固然是好,葉文祈更加擔心。
怕是會有更強的對手被九爺派來。
不是不想斬草除根,把逃走的人都殺了,只是沒有那個精力了,葉文祈也不可能把典獄長自己扔在這裡。
接過德諾遞來的衛生紙,把手上的血擦乾淨,蒼聖疏打了個哈欠,放軟身子靠在德諾身上,抱怨道,“好無聊。”
“來玩點有聊的?”德諾半摟著蒼聖疏,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邁過屍體朝著監獄裡面走去。
這些屍體自然有別人收拾。
這已經不知第幾波來這裡送死的人,不過這一波還比較厲害,竟能突破外面的防線,撐到德諾和蒼聖疏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