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完歐雋坤這一席肺腑之言,孟維覺得身心都暖和得多了,彷彿沉重的心門緩緩開啟,那門後藏著的世界也不再諱莫如深,“當我在夢裡擔心你真的車禍時,我才知道我終究對你之前在夢裡對我做的事恨不起來了,就像你說的那樣,在生死剎那,其他事都不值一提,只有你是唯一重要的存在。而夢裡也沒有陸浩勳什麼事,現在想來,或許恰好證明他在我的潛意識裡也早就淡出了,在你面前,他已經沒有了可比性。我也早該跟你說我和他的事,如你所知的那樣,我喜歡他很多年,其實隨著時間的推移,關於你的美好記憶佔據著我的大腦,而同時關於他的那些已經變得模糊不清,變得捕風捉影。當我想說的時候,也連不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了。如果你還願意聽的話,我都可以講給你。”
歐雋坤說:“以後再說他吧,今晚我只想和你談我們之間的事。”
孟維應道:“好,反正也睡不著了,不如一次說個痛快。”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歐雋坤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其實我今晚一直控制不了我自己、很不理智。我承認我誓要拿下決賽,但我也不否認我的確不想給他留一點面子。我知道我不該拿抑鬱症給自己找藉口,但是抑鬱症這條黑狗,即使當它不再咬著我不放的時候,我還是會忍不住往最壞的方向想,雖然和你在一起時我感到快樂、滿足、每一天都充滿期待,可是隻要陸浩勳一出現,我就會忍不住往最消極的方向想,那種抑鬱、焦慮、不安的情緒就會再一次咬住我。誰沒有個過去?我當年也是花了五六年的時間才從初戀的陰影走出來,何況你喜歡他那麼多年,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努力為我改變,在他對我說出微詞時你極力維護我,甚至直接向他出櫃,而一直以來你明明是最避諱向別人說起……你陪他去看病的那晚,我一直在嘗試控制住自己、抓住自己,幸好我做到了,不然那隻黑狗就會再一次把我拽走。”
孟維越聽越心驚,“我一直以為你這次好了,就不會再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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