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了不少週末之劫,心裡暗喜之餘,也有那麼點說不出來的空寂感。房子太大,裡面處處有兩人生活的痕跡,但另外一個人多日不在家,季協後來也感覺到一種想念的心情。但他是堅決不會在左芮錚面前承認這點的,每次在電話裡嚴詞否認,說自己忙著上課學習,沒有時間東想西想。表面這樣說的季協,每次接到左芮錚的電話他都會一直陪著左芮錚聊,應和左芮錚說著的各種調情話糊塗話家常話,每次都是左芮錚掛了電話才自己才跟著掛。
左芮錚後來也察覺到這一點,打電話時都會戲稱季協是嘴硬的小鴨子。出差回來後還給季協帶了只半人高的鴨子抱枕,季協一直很喜歡動物造型的家居裝飾品,這隻鴨子後來季協很喜歡用,放在休息室裡,經常倚著它背厚厚的課本。
寒假的時候左芮錚抽空帶季協去了一趟國外旅遊,名曰度蜜月。左芮錚相當體貼地沒有在那陣子進入季協身體做,兩人只是靠手和口解決。這讓季協每天都有足夠的精神和體力上山下海,走街遊巷,高興得像只歡快的小鹿,回國後對左芮錚這樣那樣的要求也乖乖順從,讓左芮錚感嘆這蜜月度得值。
14
暑假一到,左芮錚立馬打包季協到回A市見家長,以此落定名份,讓季協真正有婚姻歸屬感。季協期待到A市遊玩,卻恐懼見家長,在矛盾的心情下,被左芮錚推搡拉扯著上了飛機。
左家在A市家大業大,旁枝甚多。左芮錚上有哥姐下有弟妹,這麼多年來,家人對他出格的行為睜眼閉眼。眼下左芮錚早已事業有成,絕非混吃等死的紈紈二世祖,家人也只得接受這兩人結婚之事。雖然沒有儀式,但見面禮給得不少,吃飯時也客客氣氣。左家長輩見季協是正經的讀書郎,斯文有禮,心裡也稍稍欣慰。
左芮錚和季協就住在左家大宅,每天早上出門手拉手吃喝玩樂,嚐遍A市美景美食,好不快活。晚上也偶爾被左芮錚帶去見他要好的朋友和同學。而左芮錚也格外貼心,兩人只是手口解決慾望,沒有上演真槍實彈。就算晚上光著身體被左芮錚玩弄很久,季協也覺得左芮錚對自己很好很體貼,跟左芮錚話也多了起來。
左芮錚當業餘導遊陪吃陪遊陪睡,三陪得盡心盡力,讓季協對左芮錚所描述的以後遊山玩水終老人生的計劃充滿興趣和嚮往。左芮錚終於洗腦成功,暗地竊喜。
要說季協對A市有什麼不滿,就是A市八月的高溫太逼人。季協因為耳朵容易敏感發紅,頭髮一直留過耳,劉海也長,因為太熱,額頭被捂出了痱子。左芮錚乾脆帶季協剪了個清爽的髮型,露耳露額頭,顯得季協更年輕。
剪完頭髮,正好路過一家A市出名的糖葫蘆店,季協想嚐嚐,左芮錚就買了一串,怕弄髒了季協的手,就拿在手裡喂季協。季協仰頭就著左芮錚的手品嚐起來,吃了幾口,發現左芮錚目光火熱,眼神深沉,季協訝異:“你也想吃?”左芮錚看著季協嫣紅的嘴,低下頭吻了季協的左耳,舔了一下他的紅痣,輕吹了口氣,說:“我想吃你。”季協的耳朵轟地一下變紅,“流氓!”踩了左芮錚一腳,狠掐一把他腰間某個穴位,趕緊跑開。跑了幾步,回頭看人,不小心就撞到了前面迎來的人。
“啊,對不起。”季協忙道歉。
”沒關係。”來人並不介意,看了一眼季協,正要走開,突然被季協的耳朵吸引住了眼光,霎時定住。
季協看著前面這個高大的嚴肅男人緊盯著自己,不明所以,發現他的目光在他耳朵處,季協忙用手遮住還在發燙的紅耳。那高大男人卻伸手拉了季協的手,繼續盯著他的耳朵,甚至還湊近了看。
這邊左芮錚追上來,一把拉過季協到身邊,向來人打了個招呼:“林大少。”說完牽起季協戴著婚戒的手,故意顯擺在來人面前:“這是我家那口子。”
“小協,這是林少。”
季協叫了聲“林少”,左芮錚拉著季協,跟來人說:“我們還有事,先走。”說完疾步走遠。季協回了一下頭,發現那人還沒有走,還在看他們。
“那人好奇怪。”季協說
“以後見到他繞路走。”左芮錚說。心時暗罵,沒聽過林晟對男的有興趣,這傢伙都結婚生子好幾年了,今天卻非禮他的寶貝。
季協很快忘了這事,左芮錚生了半天悶氣,晚上圈緊季協在懷,愛撫得格外徹底,邊撫弄還邊問:“你是我的嗎?”季協被左芮錚緊摟在懷裡,下半身被左芮錚的長腿牢牢鎖住,掙扎不能,左芮錚不斷地往他耳朵吹氣,揉捏他的前胸,吻他的脖子和背。季協渾身酥軟,只能嗚咽不停,連聲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