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允浩點點頭,“我只想知道他們擅長什麼,有利於防禦。結果長官什麼都不肯說。”
金在中想了想,“他也是參賽者,即使是長官,也沒有特權。”
鄭允浩看著他,試圖改變談話的方向,“一個參賽者跟飛參賽者的最大區別是什麼?”
金在中老實的回答,“求勝欲跟攻擊性。”
鄭允浩欣賞的看著對面一語中的直觀透徹的男人,“沒錯,所以也許他們並不是那麼分辨,你說呢?”
金在中看著對面表情慎重言語狂傲的男人,也許,他真的是一個好搭檔。
十天後,幾個男人站在賽奇的場地外圍,在幾雙手相迭表示對彼此的鼓勵之後,幾個男人分別跨入了比賽場地。儘管他們都知道這只是一場遊戲,但是誰都沒想用遊戲的態度去對待,既然參加了,就儘自己所能,這是他們一直保持的優秀品質。
鄭允浩看著身著迷彩服的金在中,儘管在平時的訓練中也看過這個男人這樣的裝束,但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帶給他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一股純男性的侵略感跟威嚴透過那健美的身軀傳達出來,蓋過了他本身所擁有的精緻臉蛋兒給人的第一印象。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走進了賽場的森林裡,一股寂靜的衝擊逐漸開始侵蝕人的某些本能跟感官。
他們在比賽前的戰術討論裡就得出分工,他們都是對自己的力量跟技巧十分自信的男人
,所以他們選擇隨身攜帶訊號器。而鄭允浩負責攜帶訊號器,金在中負責掩護跟轉移敵人的視線。
鄭允浩記得他們因為這樣的分工有過一次不小的爭論。鄭允浩本身是狙擊手,所以他認為在掩護工作上沒人能夠比他更稱職,結果他的搭檔卻並不這麼看,“要知道,賽奇裡那把舊得不能再舊的步丶槍並不能讓你發揮百分之百的威力。而且,我不擅長近身肉搏戰,一旦你的掩護失敗,那麼我們被人奪走訊號器的機率超過百分之五十,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鄭允浩記得自己當時的表情有多怪異,他從來沒想過一個男人會在跟他勢均力敵的同性面前這樣坦白自己的不足,而且表情坦然沒有絲毫窘迫,“難道你能保證自己的掩護達到完美?”
金在中看著他,“不。但是至少比我的近身肉搏戰有把握,我們得尋找最有效的解決方案,不是麼。”
鄭允浩聳聳肩,表示讓步,“那麼你認為我的近身肉搏戰記錄比你要好?”
金在中並不在意,“我曾經在某項記錄裡看過你的成績,不得不說,很驚人。”
鄭允浩不可思議的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先不說這個男人是透過什麼途徑看到這樣本來也許應該是機密的記錄,他能夠將這件事陳述給當事人本身就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了,“好吧。那也許是因為你的記錄實在太差。”
金在中笑了笑,“我的狙擊記錄只排在你的後面。”
這個男人總是有辦法讓鄭允浩感到意想不到的吃驚,他本身保持著有史以來最好的記錄,而金在中這句話的分量可想而知,“好吧,如果你這不知道從哪兒看來的記錄不是胡編亂造的。”
兩個男人走在森林裡,用僅剩的感官防禦隨時可能衝出來的敵人。
一個下午他們一共解決了其他兩組參賽者。在第一個下午還算不錯的記錄,畢竟第一天的下午被大多數人當做熱身期,除了一些個別沒有經驗的衝動的參賽者,沒人會認真發動攻擊。他們都在抓緊時間適應不怎麼樂觀的環境跟比賽節奏,並且為接下來的遊戲的正式開始養精蓄銳。
日落後,天黑的很快,兩個男人已經開始尋找夜晚的棲身地點,他們走進一個岩石跟樹木相對密集的地方。就在快要到達理想地點的時候,兩個人突然看了看彼此,看來他們都感覺到潛伏在某處的敵人。
金在中低聲問,“你覺得是其他參賽者還是干擾人員?”
鄭允浩回答,“我又不是獸類,難道能透過他們的氣味在幾公里之外就分辨出他們的身份?”
金在中笑了笑,“你是人類,就該有直覺。”
鄭允浩不以為然,“那是女人的專利。”接著他想了想,“我認為是我們不夠幸運,遇到了干擾者,沒有特種兵會在剛進場第一天晚上就盲目發動攻擊。”
金在中戲虐的看著鄭允浩,“你不是說直覺是女人的專利?”
鄭允浩翻翻白眼,“拜託,我這是透過理性分析得出的結論,跟直覺可沒關係。而且,我認為沒必要在一開始就這麼冒險的去迎戰。”
金在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