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的,麥先生之前在我們這邊定了墓地又刻了碑,今天我們去上漆的時候,發現墓碑有被損壞地跡象。因為是新碑,我們想徵求一下麥先生的意見怎麼處理。”
“什麼……什麼損壞。”滕誠覺得有人伸了一隻手進了他的心臟,在那裡拼命地攪弄,他話都說不利索,全身都在抖。
“可能是附近居民家的孩子搗亂,畫了些塗鴉。”
“什……什麼……塗鴉……”
“一顆星星,還有一朵花。”
……
滕誠掛了麥柯的電話,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碼說了三句話。
然後把自己的手機整個地摔在了地上……
七個小時。
滕誠紅著眼睛,看到那個叫梁青的麻醉師還有陳副院長還有護士都出來了。
滕誠發現他在耳鳴。
他什麼話都聽不清。耳邊“嗡嗡——”的叫喚著。
他只看到院長拍拍他的肩膀。年輕麻醉師還是那副欠抽的死人樣,說了兩個詞就走了。
護士做了個指路的手勢。
滕誠聽到他的心跳聲亂得能炸開了。
臉上溼漉漉的。
一定醜到爆……
……
麥柯發現自己死了。
因為,他看到手術檯上的自己,插著管子很醜的模樣。脖子邊上滿是鮮血。
病房外,他看到護士在同王良說話,石畢在他身後扶著他,王良哭的樣子很醜也很滑稽。
他看到甜甜接了個電話愣了好久,然後邊哭邊不知道該如何做反應。滕輝放下電話,就抱著他,順著她的頭髮,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他看到陳曉開著車慌亂的在街上開著,管家找到他,把慌亂不知所措的他固定住。陳曉只是愣愣地不說話,麥柯看得心疼,想去安慰一句,只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也看到了滕誠。
滕誠在做他第二天的婚禮彩排。
新娘穿著純白的婚紗美豔動人,滕誠的好身材映襯得新郎的禮服筆挺復古又華麗。
紅毯上新人相視一笑。
麥柯看到他們正朝自己慢慢地走來。
麥柯以為人死了以後心胸一定會特別的寬廣。
只是此刻他心裡還是好疼好疼。
“死胖子,還說喜歡我,敢不敢不結婚呀,咱們也驚世駭俗一把。哎……你不是土豪就好了,或許我們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偷偷摸摸地過我們的小日子。不過,你不是土豪,或許我們也不會認識了……下輩子,你把下輩子留給我吧……”
麥柯想去親親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