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就去看他,他的眼睛太漂亮,淡淡的琥珀色,很容易就把人捲進去,林新看了很久,居然看到自己也在裡面,他禁不住,恍恍惚惚地笑了,這雙眼這麼美,他卻只能想起小時候看過人家玩的彈珠,也是那樣流光溢彩,讓他很有動手擊打蹂躪的衝動。
喬抑聲俯下頭,從他的下巴開始吻起,手繞過他背後,覆在他的臀間,慢慢擠壓揉捏,將他按向自己。
吻到唇邊的時候,他忽然一把推開喬抑聲,自己走到床邊,脫了鞋仰躺在床上,呈個大字狀,沒有看他:
“你快一點,不要整那些了,瞎耽誤功夫。”
喬抑聲隨後也上了床,林新突然坐直了,跟他說:
“只有這一次,我心甘情願的,隨你怎麼弄都行,但是以後,咱們就兩清了。”
喬抑聲不說話,林新又躺下去,儘量放鬆身體,他不想從這場性/事中獲得快感,也不想太過痛苦,只求對方沒有特殊癖好。
林新忽然笑出聲來,無情無愛,怎麼做得下去?他不知道喬抑聲那回是怎麼忍受的,可能兩個人都醉得太厲害,無暇顧及了。
喬抑聲低下頭解自己的浴袍帶子,本來就很鬆散,微微一扯,絲質的白袍順著肩膀滑下去,露出白皙透明的肌膚,從鎖骨到胸膛,然後是小腹,林新沒有往下看,他隱約知道對方已經一/絲不/掛了。
然後喬抑聲就俯下來,用牙齒把他的睡衣一點點挑開,像獵豹一樣審視自己的食物,並不急於品嚐,只是慢慢享受過程。
林新有點鬱卒,他覺得這比直接衝進來把他做了要毀人得多,他也不明白喬抑聲怎麼會有那麼多閒工夫,難道他對每一個床伴都這麼細緻體貼,林新覺得他很有可能會睡過去,被這個想法一激,他就知道,他今天恐怕沒法回去了。
正在他歪著腦袋七想八想的時候,喬抑聲忽然開口:
“你是不是那次之前,還沒做過?”
林新身上一涼,衣服被猛地扯下,他覺得對方的問題很可笑,他愛的人不愛他,他和誰去做?
他沒有回答,只是輕閉上了眼。
喬抑聲俯下頭,低笑道:
“它很可愛,很漂亮,而且看樣子涉世未深。”
林新沒法回答他的話,好奇心作祟,居然下意識去看了一眼對方的,然後趕緊閉上了眼睛,他心裡在想,自己真的虧了,當真是混血的,歐美血還混的多一些,型號都不一樣,大一號,今天非死即傷了。
喬抑聲溫熱的氣息拂在他的頸邊,然後向上,毫無預示地吻上他的眼,原本還只是一點點淺吻,很快就唇舌交替,一遍遍舔舐,極輕地按壓,林新忍受不了,慢慢睜開眼,眼睛微有些發紅,聽到他沉聲說:
“看著我。”
林新想,他算得上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所以為了不前功盡棄,他還是可以勉強做到這一點的,所以他就把眼神定在了對方臉上。
喬抑聲似乎還算滿意,沒有再多說,繼續專注地吻他的側臉,一路向下,又來到唇邊,他的手開始慢慢動作,輕輕地包裹著,偶爾用漂亮的指尖勾勒形狀,轉著圈或者像彈鋼琴那樣一個個指節逐一觸碰,最後再合攏雙手,慢慢按壓撫弄。
林新忍不住躬身,微微開口,喬抑聲就追過去,貼住他的唇,靈巧的舌長驅直入,林新躲閃不及,只好抬起雙手,試圖將對方的頭扳開,手才搭上去,喬抑聲就停住了,同他分開些距離,問道:
“怎麼了?”
“除了這個,你怎麼弄都行。”林新微微喘息,但眼神堅定。
“你覺得現在由得了你做主?”
林新不說話,隱隱感覺不妙,喬抑聲單手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開口,牙關被撬開,口腔、下顎被狠狠掃過,他加快手上的動作,然後手卻慢慢滑向大腿內側,輕輕地撫過去,引起林新的一陣顫慄。
好不容易放過了他的唇,林新微鬆了一口氣,對方又在埋首在他頸項間,親吻他的下巴,然後是雙肩,啃噬鎖骨,不斷地舔、弄,雙手扣住他的腰,讓他不能亂動。忽然,林新覺得全身血液都重歸一處,那雙手又重回腿間徘徊,同時,喉結被輕輕含住。
喬抑聲能感覺到對方血液的迴圈流動,喉結周圍的動脈很活躍,這樣美妙的生命體,就在他懷裡,這讓他很興奮,他的手開始忽急忽緩忽輕忽重地擼動,小朋友在輕輕跳動,像剛剛甦醒、不安又膽怯的幼獸。
他咬住林新的喉結,稍稍用力,林新覺得這真是一頭野獸,他很有可能就在今天死了,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