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這他媽的什麼跟什麼啊?
我覺得我腦子廢了,確實廢了……
跟他接吻的時候,我的舌頭碰到了他的唇釘兒,裡面那個小小的突出物硌了我一下。他絲毫沒有放開我的意思……我得承認,他吻技比我高明==
這世界瘋了,我居然跟個男人接吻==而且……不覺得奇怪,不是這事情不奇怪,而是感覺不奇怪。
他的口裡還有一絲淡淡的酒精味道。他今天喝了不少酒……
我想推開他,這事兒越界了!
可他卻壓住了我。
你媽的,早知道他來這齣兒我剛才就不該躺下鑽被窩。
這傢伙太過分了,居然把手往我的睡衣裡鑽。
嘴被堵著,我想罵人都罵不出來。
面板被人觸控的感覺很久不曾有過了,他的手很大,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因為長年玩兒樂器手指上薄薄的繭子。
“武曄!武曄!”隨著一陣猛烈的敲門聲,我聽見了小旭的聲音。
該死的,他終於算是放開了我!
“你丫混蛋!”罵人的話多了,可此時此刻我就想起來這一句。
“武曄!熱水怎麼那麼燙?怎麼調?”
他開門的時候,我看見小旭正往我這裡看。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縮排了被子裡。
……
心跳的不是一般的快,要不是年年體檢,我真懷疑自己得了心臟病了。
剛才幾分鐘發生的事兒翻來覆去的往腦子裡鑽,腦子不疼,不是以往那種頭疼,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往裡。”隨著關門聲,我感覺到武曄推了推我。
我裝死……現在我沒法跟他說話。
不一會兒,我聽到了關燈的聲音,然後,一個人越過我爬了上來。
基本上,從來都是我睡裡面的。
我大氣兒都不敢出,不停地告訴自己,你睡著了,你睡著了,旁邊是隻狗熊,不是武曄==
安靜了好一會兒,我覺得那人該睡了,才把被子稍稍放了下來,我想下床,坐一夜也行,我不敢在他床上了。
“我嚇著你了?”他攔腰就把我摟住了。
“……”我咬著嘴唇沒敢開口。
“又想去搭帳篷?”
“……”
“頭疼睡不著?”他說著,大大的手開始給我按頭,很舒服。
我就那麼躺著,接受頭部按摩,我習慣他給我按頭了。
“你……你幹嘛親我?”良久,我才擠出這句==這還是思想鬥爭了半天的產物。
“你不是總覺得我會吻你麼?”
“……你呀……”我真想給他一拳,這雞巴是什麼回答啊?可我沒這麼幹,我困了……很困很困,就連罵人的“你丫”都囈語不清的變成了“你呀”……
在他身邊,比吃什麼安眠藥都管用。
想睡就睡==
(十四)喜歡
燈泡居然會爆炸???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聽說過,沒見過……
早知道會這樣,我剛才就不踢那唱機了!
臉頰上有著某種刺痛感,我知道我肯定是掛彩了==
摸索著出了地下室,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了。
從昨天開始就諸事不順,我看我該驅驅邪了我。
臉上的口子不深,但是挺長,估摸得有三四公分。真他媽的崩潰!OK繃蓋不住……這可怎麼辦?總不能往臉上塗碘酒吧?
看著鏡子裡那張臉,我厭惡自己到了極點。
昨天做了惡夢,不可怕但是混亂。很多片斷在夢境之中交替上演,我不知道我是睡著了做了夢還是根本沒睡著思緒混亂成一團,我看見MINA在哭,抱著她在哭,看見以前那該死的教授壓在我身上我抄起菸灰缸砸了他,看見我媽抱著我在片場走動,看見唐若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一對爛玻璃……
早上醒來的時候,武曄已經去上課了,安然和小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這老屋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和一屋子的安靜。想把片子洗出來弄弄稿子,結果……那該死的唱機還總是跳碟,我總得時不時拍它一下或者踢它一腳……終於最後不耐煩的給它致命一擊,可誰能想到就那麼寸的碰著了電源,連帶著工作燈短路、爆炸……
看了半天,我決定讓它自生自滅了,就這麼著吧,總會好。
昨天的那個幾分鐘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我真是佩服武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