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陳也當然知道夏末的顧忌,雙手抱著後腦勺,應道:“行。”
夏末把衣服拉整齊,這才順著原路回到聚會那邊。
在場的眾人越玩越瘋,尖叫聲此起彼伏,摻雜著起鬨聲,讓人很是不舒服。
夏末回到桌位旁,他們桌的幾個人都不在原位,沈思哲大概是一個人太過寂寞空虛冷,剛才也端著香檳同別人搭訕去了。
夏末一個人在座位上坐著也是無聊,卻又無處可去,夏末正煩悶的時候,只見冉匿端著酒杯過來了。
夏末心裡對冉匿避之不及,表面上卻裝成不避不讓。
冉匿若無其事地在他旁邊坐下。
兩人之間一時沉默。
夏末重新拆了一隻新叉子的包裝膜,叉起一塊甜品放進嘴裡。
他轉過頭笑眯眯問道:“你吃不吃?”
冉匿古怪地看了夏末一眼,依舊高冷:“不吃。”
夏末是真想不通冉匿在高冷個什麼勁,想要高冷就保持遠遠的女神距離不是更好嗎?夏末心裡吐槽連篇,臉上微笑道:“我想也是,為了保持身材,你們也真是受累。”
言外之意就是“你看我吃的多開心我完全不用在意身材這回事”,冉匿“哼”了一聲,她也沒心情陪夏末耍嘴皮子,總算慢吞吞地從包裡掏出東西,直接切進正題。
兩張皺巴巴的紙條拼接在一起,放在夏末面前。
夏末瞥了一眼,心裡一驚,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遲疑道:“為什麼……我扔在垃圾桶裡的東西,你也去撿回來?”
夏末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側面膈應冉匿。
冉匿不氣反笑,說:“夏末,你別以為嘴上不饒人就能矇混過去,你不是說你和陳也兩人只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嗎?我是不知道陳也為什麼會被你迷住眼,但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你要禍害就去禍害別人,為什麼死活拉著陳也,你要把他害成什麼樣子才肯鬆手?”
本來冉匿對於陳也的事情總是選擇百分百的妥協,但是當她看到陳也把她的名字寫在紙條上的口吻和語氣時,她是真的怒了。
陳也在紙條上寫道:當面對質之後覺得事情不是她乾的。
陳也那天中午的確找過她,但是陳也對她的態度很是冷漠,冉匿本以為自己再多的解釋,陳也都不會聽,結果陳也卻是相信她的。
陳也寫的這紙條,明擺著就是在夏末面前維護她。
敢情背後一直使性子說她壞話、在陳也面前膈應她的人是夏末。
夏末挪開目光,他可不知道陳也一張紙條能讓冉匿浮想聯翩,自動腦補那麼多。他眼底不起波瀾地敷衍應道:“我也想問你,為什麼你老是要針對我呢。”
不等冉匿回答,夏末又說:“單憑這張紙條,你覺得說明得了什麼?”
冉匿捏著紙條,恨不得把本已皺巴巴的紙條捏成粉末,她扯著生硬的笑容道:“要讓人不知,除非己不為。你一邊死活要和陳也糾纏在一起,一邊卻拼命對外掩飾你們的關係,你就不嫌累嗎?”
累啊。
很累很累。
可是累的原因,不正是因為,他還在堅持嗎。
夏末覺得說再多冉匿也不會懂,所以便微微笑著不說話。
冉匿咬著下唇,對夏末說:“你真以為,你們之間的關係瞞得很好嗎?要不是我阻止我哥,你猜,一張兩人在學校裡接吻的動圖能不能毀了你們?你知不知道,陳也替你擋了多少事端?要不是我今天在你之後,在學生會門口遇到我哥的朋友,現在這張紙條,已經貼在你們班的公告欄上面了。”
冉匿做的所有妥協都是因為陳也。
夏末對於冉匿無言以對,臉上保持淡淡的微笑,語氣不鹹不淡地問起她:“你幹嘛要跟我說這些?難不成是想要喚起我的良心?呵,你還真把我當成禍國殃民的某某妖精了,居然這麼看得起我。”
冉匿對夏末的不識好歹目瞪口呆,她一時氣得不行,口不擇言道:“你以為,被陳也喊幾聲‘老婆’就能自以為是嗎?”
找茬的人明明是冉匿,現在的局面卻像是夏末故意惹急她。
夏末對於冉匿三番四次的挑釁很不耐煩,但他還是禮貌性地回以微笑,舔了舔水潤泛著淺粉色的嘴唇,笑道:“你說呢?”
舔嘴唇的姿勢太挑逗。
冉匿直接就被氣得火冒三丈,新修的指甲掐進手心裡,高聲吼道:“夏末!你還要不要臉!”
冉匿這一句罵得著實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