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著頭認真寫題的身影,原本打算往回走的雙腳在原地站住,然後便徑直往夏末那邊走過去。
“班長,”陳也往前倚著辦公桌的矮屏風,問道:“曼姐人呢?”
聽到陳也的聲音,夏末也不好再低著頭,只能仰起臉看著陳也道:“她還沒下課,大概是有學生在問她問題,被拖住了吧。”
“哦。”
陳也冷淡地應了一聲,自顧自地拉開丁班主任的椅子在夏末旁邊坐下。
夏末:“……”
陳也就坐在他的身側,咫尺之距,連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也能聞見。
夏末的身體有些僵硬,偏偏這時陳也還突然湊過來,手臂環著他的後背繞過去拿桌子上裝著小餅乾的紙袋。
陳也撥出吸進的氣兒掃過夏末白皙的脖頸,好像直往衣領裡邊鑽進去一樣。夏末屏住呼吸,覺得渾身的寒毛都在顫慄,他忍不住握緊手中的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縮。
陳也剛想開口,丁班主任便踩著上課鈴聲走了過來。
陳也摸了一下筆挺的鼻樑,眼角餘光多掃了一眼夏末光滑白皙的後頸。
夏末一聽到上課鈴聲便連忙收拾好習題和筆記等資料,站起來和班主任打了聲招呼便趕著回去上課。在他後面的陳也不慌不忙地站起來和丁班主任說著話,儼然一點兒已然上課的自覺性都沒有。
夏末走在空曠的走廊上,後邊遲遲沒有跟上來的腳步聲,他望了眼教學樓正對面的刻字石碑,“嚴於律己”四個大字端正威嚴,他定了定心神,不由得加快腳步往教室走去。
寫了一天的練習題,寫好的試卷已經有了七八張,夏末分撥整理好零散的試卷,整整齊齊地裝進試卷袋裡。
他拿出手機的耳機塞進耳朵裡,走到窗前眺望天空。
大腦放空,被周柏豪低沉的歌聲填滿:
夠鍾死心了
當你沉默得高調
當得我歷劫低潮
為何尚要騷擾
過幾多通宵
至肯醒覺才願退燒
愛不了卻偏走不了沒救了
一蹶不振的我從今起好應該自量
……
夏末伸出右手,掌心貼在玻璃窗上,曬了一天太陽的玻璃窗還殘存著熱度,透過掌心傳到心上,暖暖的很舒服。
“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