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拆病房?這……不會吧……如果真拆了病房,我家寶寶會發飆誒——
咳咳……被預測會被拆除的病房
“呃——晨晨……”微微的睜開眼睛,決鶴所能見到的便是陌生到滿目白色的房間,這是哪?病房嗎?可是晨晨呢?他人呢?
“別動——你的頭部受到震盪,先不要動。”馹曜上前幾步按住開始不安分的想要爬起來的人,粗糙的大掌,有力到讓他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我得去找他……我得去……”掙扎看上去有些無力,因為頭很暈,臂膀很疼,後背小腿都疼得厲害,可是那又如何,自己是答應過御龍的,如果有人要動晨晨,就得先從自己的屍體上爬過去,只能從自己的屍體上爬過去。
“我說了你不準動……再動的話我就不客氣了……不怕捱揍你就老實待著……”恨不能一拳頭捶死這就是不知道聽話的蠢貨,都傷成這個樣子還打算跑去他那裡,那小玩意現在在御龍懷裡睡的安穩極了,用得著你去插花?真是……
“不用你管……我的事不用你管……滾!”
“要不是看你傷得重,我早——”對著固執到極點的人手揚起來卻揮不下去,面前的人為什麼就是不懂,不懂他給的那小玩意根本就不需要,大家不明說只是為了不讓他受到太大的傷害,但是他居然如此執迷不悟,該給這傢伙迎頭棒喝,他該醒醒了……“他是你的誰,他用得著你這麼拼命嗎?決鶴……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是不是,真的這麼不值錢……”那麼傲慢的人,倨傲的直著自己的頸項,打死不在我面前低頭的決鶴,為什麼偏偏就這麼傻氣的去送死,為什麼?
“什麼值錢不值錢,我是晨晨的保鏢,我的義務就是和他同進退……放手……”傻嗎?蠢嗎?那又如何,什麼值錢不值錢,這條命,本就是晨晨要回來的,就算他現在要拿走,也無可厚非,本來我的這條命,就是他給要回來的,不是嗎?
“保鏢?你覺得你還算個稱職的保鏢嗎?和敵人對峙心思不夠縝密,被假象所迷惑,自亂陣腳,你說,你算是個合格的保鏢嗎?決鶴——別自欺欺人了……在他身邊,你做不了保鏢,保鏢需要冷靜,你卻冷靜不下來……”馹曜一字一字戳的都是決鶴的痛楚,再能打又怎樣,武者,不單單要能打,還要會防,而決鶴,早就防不住了,他的弱點早被人看了去,因此才會遭此暗算,而現在,還不覺悟嗎?還不覺悟——
“我——”空張著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是的,當我被擊倒的時候,我便知道,我不是個夠格的保鏢,我不是,我因為那聲叫喊而慌亂,這聲叫喊瓦解了我所有的防禦,我只顧得上去尋找他,完全顧不上別的什麼,所以,我會被打趴下,所以,我才……
“知道御龍為什麼讓帝過來嗎?那是因為他早看出自認為城牆牢固的決鶴,城門其實多脆弱,為了晨晨和你兩個人的安全,他才會把帝派過來……我把話再說明白點,決鶴,御龍不相信你真的可以護得住他老婆,他不相信你,是因為他知道,敵人來臨,你會先亂陣腳……你到底明不明白什麼是保鏢?出現這種低階失誤的你,不配站在他身邊保護他,你護不了也護不住——我勸你,還是承認吧,你不行——你根本就不行!”馹曜的話是嚴厲的,像決鶴這樣的人,帶著感情的庇護,是危險的,他可以帶著強烈的情感而保護他想保護的,但是,同樣的,他會因為想保護的人慌亂而自尋死路,極道也好,皇室也罷,我們生存在其中的保命法則只有一個。永遠要知道如何自保,遇事冷靜,而不能自亂陣腳。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你怎麼知道我保護不了他,我可以——什麼護不住,不可能護不住,不可能——”困獸的低吼掩飾不了內心的蒼涼,沒錯……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我這樣的人,不配做保鏢,不配說什麼拿命去保護他的話,決鶴抬眼看著馹曜,那雙總是冷冷的眼睛今天卻是那麼絕望和悲傷,是的,悲傷,絕望,因為我知道今天這件事之後,御龍也許不會再讓我和他同行了,不會再給我,這樣的機會。
“我不懂?決鶴,告訴你,我看的真真切切,你愛他……你在愛著一個你根本不該愛的人,而且那個人也根本不愛你——”你愛他,你的愛多真切我看得清楚,如不是為了愛人,如何就這樣門戶大開的被打倒了,傻決鶴,御龍是不會放手的,他那麼愛他,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給他玩,他又怎麼會放手,一場徒勞的單戀,你居然還樂此不疲,你是笨蛋嗎?
“閉嘴,我不要聽你在這胡說八道,我不——唔……”尖叫被霸道的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