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小哲還給我!”許文指著正在下棋的老人說道。
老人笑著落下一子說道:“用什麼來換呢?你知道,我向來不做賠本兒的生意,即使你是我孫子。”
許文看著老人臉上的笑意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打翻了棋盤,棋子落地,發出聲響,老人卻沒有因此生氣只是對著對面的中年男人說道:“這局棋,我贏了,你已經無路可走不是嗎?”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嗯,抱歉,家教不嚴,不然我還會再跟你下上一盤,你的棋藝很好,不過現在我想你該走了。”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站在許文身旁的林峰伸出了手說道:“小峰,我們回去吧。”
林峰只是看了一眼男人的手便轉過了身,“我自己會走。”
走了一段距離林峰迴過頭看了一眼許文,看到的場景卻讓林峰愣住了,也不知老人對許文說了什麼,許文竟跪在了地上,一時間林峰有些驚訝,那個人,在學校可是無所不作的小惡霸啊,如今卻給人跪下了。是因為什麼呢?親情嗎?林峰迴過頭,不打算再去想。
“知道什麼叫人情世故嗎?你如果懂一點,就不會做出剛才的舉動,你是來求我的,而不是命令我,你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等你有能力再做這些事也不遲。”等男人和林峰走遠後,老人看著許文說道。
許文捏了捏拳頭,膝蓋一彎便跪在了老人面前用懇求的語氣說道:“我求你,放了小哲。”
“你倒是挺上道啊,這種年紀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比老大和老二那兩人的子女強多了,現在的他們,恐怕還依在自己母親懷裡撒嬌呢。沒想到這平日裡看起來最不中用的一個兒子,生的後代倒是挺中用的。”
許文抿著嘴唇沒有說話,等著老人的下文。
“這樣吧,要我放過你弟弟,可以,不過,從今往後,你的一切都要聽從我的安排。”
許文答應了,當看到被人抱著的許哲時,許文站起了身衝到了那人面前,看著處在昏迷狀態的許哲,問著抱著許哲的人:“他怎麼了?”
“只是昏睡過去了而已。”那人淡淡的說道隨後看向了老人,見老人點頭便將許哲交給了許文。
老人看著許文揮了揮手叫來人:“你把小少爺他們送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許文拒絕了老人,最後將許哲背在了背上,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老人的聲音:“別忘了你答應我的,還有,提醒你,你如果真的執意要保護他,那就保護好,你知道對於一個沒有痛覺的人來說,就算受了傷也不自知,有時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液一點點流失,直至死亡。”
許文並沒有回應老人的話,只是邁著堅定地步伐離開了。
走了一段路程,許哲似乎是醒了,嘴裡嘀咕著什麼,許文仔細一聽才發現對方是在叫他。
“哥哥,你來了。”
“嗯!”
“是來帶我回家的嗎?”
“嗯,回家!”家字的發音咬得極重。
“太好了……”在那之後許哲又昏睡了過去,許文稍微停住腳步偏過頭看了一眼許哲,再次回過頭時,強忍著的淚水終於還是流了出來。
那天許文愣是倔強的用他那並不怎麼厚實的後背把許哲揹回了家,面對父母詫異的眼神,許文只是說道:“從今往後,許哲的一切都交於我,你們,無權過問!”
那年他們十一歲,卻經歷了其他十一歲的孩子所沒經歷的,因為這些,許文變得冷情了,對什麼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除了許哲,那個用他的未來換來的人。
十二歲時,許媽媽見兩個兒子都懂事了,並且有了可以照顧自己的能力了,便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作為一個律師,工作並不輕鬆,許爸爸更是忙得連在家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兩兄弟的生日,父母自然是缺席了。
許文倒是覺得無所謂,可許哲卻不這麼想,看著眼前的蛋糕,許哲不禁說道:“為什麼生日爸爸媽媽都不回來啊?”
“他們很忙嘛。”許文答道。
“可是別人家父母都是會陪著孩子過生日的。”
“也不是所有的都是,爸媽都是要工作的,再說了,小哲你還有我啊,我不是陪著你嗎?”
“以後也會一直陪著我嗎?”
“當然,我們是一起過生的,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小哲一起過生日,我們一起吃生日蛋糕。”
許文的話的確是做到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