諫獻潰�褂衟arty不可或缺的各種酒類,外帶兩名調酒師;DJ也已經就位。
「只有一點:飯店裡不準嗑藥。」亨利安排了幾個保全,特別強調:「也不準鬧事,別給我惹麻煩。」
威廉一聳肩。他根本不嗑藥,因為只會短暫的迷幻思考,什麼都感覺不出來、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之後還會更鬱悶;而他想徹底而明確的發洩。
不久之後,威廉的朋友帶著一群群的動物進場:思春期的發情動物、早衰期的焦慮動物、裝成熟的小動物、裝聰明的蠢動物、許多想變鳳凰的小麻雀,和少數狀況外的類人猿……個個經過精心打扮而花枝招展,動物之間便彼此爭奇鬥豔。
長桌中央擺著由香檳杯層層堆疊而成的金字塔,侍者以銀推車推看MoetetChandon Mumm──是Fl賽車用的那種大容量瓶──出現,Party King威廉在眾動物簇擁下走到香檳旁,撕開封條、讓軟木塞衝向天花板;接著一個穿著Versace性感短晚裝的金髮美女踩著高跟鞋、抱著香檳瓶上了桌,將香檳從最高處往下倒,頓時冒著白泡的淡金黃液體順著香檳杯緣泉湧而下,好象瀑布一樣壯觀,現場立刻歡笑喝采掌聲此起彼落的向起,從這一刻開始,Party正式揭幕。
DJ播放流行舞曲音樂,輕快動感的節奏充滿現場,打扮華麗性感的動物,看似漫不經心的散落、盤據在各角落,人手一杯香檳、雞尾酒,看似恍神的眼睛精明的追蹤著獵物──富家子或有錢大小姐。
先是假裝無所事事的漫遊,選定目標後,就會像軍艦鳥或紅鶴似的,刻意昂首挺胸、搖曳生姿的靠近。先隨著音樂節奏晃動跳舞、趁機造成肢體上的接觸;有感覺之後,便若即若離、有心無意的彼此勾搭挑逗的玩曖昧。
威廉喝了幾杯香檳、馬丁尼,然後開始續杯Around the wolrd。每喝一杯,他就和身邊的動物調情接吻:男女不拘。
來者不拒的環遊下來,酒精燻得他發暈,好象透過Rose酒瓶看世界,一切變得朦朧,環繞在一旁搔首弄姿的動物們也溫柔順眼起來。
現場瀰漫著虛幻頹靡的超現實氤氳。威廉不知道已經喝到第幾杯Around the world,突然覺得自己變身成馬戲團裡的馴獸師。幾隻獅子走過來,在他身邊磨蹭,他伸手摸摸獅鬃。老虎也來了,跪坐在他跟前舔著他的鞋。接著,一隻不識相的山貓靠了過來,被他一腳踢開;然後是斑馬,大象……這就太誇張了。
威廉從動物圈中抬起頭,突然注意到有張黑髮灰藍眼睛的臉孔,鼻樑、顎線、輪廓都讓他想起某人。
那個人見到威廉,嘴角便揚起誘惑的微笑;威廉凝望兩秒鐘,接著他跨大步朝那個人走去,二話不說的捧住對方的臉、吻住對方的唇。
即使威廉知道對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但在那一刻他一點也不在乎,好象找到排解寂寞的避風港,他就一股腦的躲進去。
那個人不只同樣熱切的回吻,還將威廉一步步引到沙發上。兩人相擁著、廝磨著,深陷在柔軟的沙發裡;深吻的同時,威廉拉開對方的襯衫,將手從衣襬下方伸進,觸控著對方的肌膚,然後更將頭埋在對方的頸窩。熱切的又舔又親。
「……」那個人瘦而骨感、肌膚上染著淡淡的菸草和男性香水混合的氣味,威廉突然有些不習慣。他喜歡精實一點的肌肉、滑順的面板,還有某種清淡的柑桔香草氣息,撩人遐思。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很想吃Madeleine。
他抬起頭,自言自語似的說:「我要透透氣。」接著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步履搖晃的走到外面。
「PartyKing,你去哪?」幾個正靠在牆角喝香檳的人問道。
威廉一揮手,隨口說:「上廁所。」
然後,他一路走出嘉寶飯店。
安傑回到家,發現大門上鎖、屋裡也沒傅出遊樂器的電子音樂:威廉不在。必然是有應酬飯局或和朋友聚餐,安傑心想,一個青春正盛的年輕小子必然會有晚間節目,再正常不過。
不在也好,安傑一聳肩,難得可以清閒一下,還可以趁機整理東西:他這個年紀的人,很多事情都成了慣性,需要有自己的空間。威廉住進他家,其實在某種程度上破壞了他的秩序,他必須重新找到平衡。
唯一可惜的,是安傑當天福至心靈,從RiveGauche帶了一盒Madeleine,這下子他得自己吃了。
他收拾了一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