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幾乎窒息,只能抓著床單,無濟於事的抵禦。
看安傑幾乎支援不住,威廉緩緩的退出他的體內,將他翻身正躺,然後整個人壓在他身上,溫柔的輕啄著他的嘴唇,然接將舌尖探人他的口中,彼此唇舌糾纏交融。
「我能誘惑你、我能讓你興奮,對吧?」威廉貼在他的頰邊低語,「你是愛我的,對吧?」
安傑錯亂了。他沒有想到威廉會說這樣的話,他無法回答。
威廉的手往下游移至安傑的大腿,開啟、緩緩架高、然後以手臂撐住,將安傑固定在身下。
「說你愛我。」威廉說。接著,他稍微抬起安傑臀部,再次進入他的體內。
安傑發出嘶喊。威廉開始抽送運動,淺淺退出、然後深深進入,又一次、再一次,每次抽送都比之前更深入;安傑配合他的侵略節奏而扭動、搖擺,肌肉也隨之縮放。
他感受到體內令人害怕的劇烈歡愉,幾乎超出他所能承受的程度,不斷髮出倒喘般的呻吟、囈語,身體也輕輕抽搐。
威廉繼續深入,同時俯下頭吻著安傑的胸膛、舔著他的乳首,然投用齒尖細咬。安傑敏感的喊叫出聲,四肢酥軟,極致的性感刺激教他瘋狂。
威廉更抱緊他,像野獸般發出狂亂喜悅的嘶吼,激動之下,更猛烈的吻住安傑,教他幾乎無法呼吸。安傑以生物本能與威廉舌吻,同時自然而然的弓起身軀,迎接對方一次又一次的侵略攻勢。
他們的身體完美的鉗合在一起,毫無空隙。安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變成對方的形狀;威廉將自己深深埋入對方烘熱潤滑的身體中,慢慢融化。
安傑因為狂喜和興奮而顫動。威廉完全沉醉在安傑體內,已經失去理智、無法自我控制,只是野蠻的索求。安傑感到下腹開始收縮,知道自己已經興奮到飽和,即將再一次高潮。威廉加快也加重衝刺速度,瀕臨到達最終爆發點。這時,他貼在安傑的耳邊輕聲喊了一句:「里昂……」
里昂?誰是里昂?
好象被宙斯的雷霆一劈,安傑從雲端跌回地面,整個人冷靜下來,理智完全迴歸腦中定位,身體的熱情反應也平息了。
搞半天,威廉把他當成別人。他不知道這個「里昂」是誰,但很確定威廉是因為這涸人才產生如此強烈的激情。
安傑下意識的產生排斥,威廉卻無法停止,繼續緊抱著安傑、狂吻他的臉頰,在一輪猛攻之後,顫抖的將白熱欲液猛烈射灑進安傑體內。發洩之後,威廉滿足的癱趴在安傑身上,閉著雙眼,呼吸急促,額上冒著細細汗水。
安傑皺著眉頭,試著將威廉推開,自己翻身到旁邊坐了起來。他斜眼凝視著趴在床上面帶微笑入睡的威廉,心中相當感慨。立刻翻身下床,到浴室淋浴,將殘留體內的白濁液體洗刷得不留痕跡。
淋浴之後,安傑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自己缺乏信心。一個年過三十、才剛經歷過「因女友劈腿而被甩」這種感情創傷的男人。
他知道時光寶貴,不允許絲毫的浪費;他的年齡已經不是感情市場上炙手可熱的強檔貨,而是退居二線、充其量只能算「長賣型商品」。而好不容易獲得的情感慰藉,維持微妙關係均衡的方法是──忽略,不要說破。
這段期間,他和威廉上床,但不是交往中。他是個直男、熟男、小康的平凡雅痞,和年輕英俊又有錢的貴公子無論在性向、年齡、社會地位上差異都太懸殊,所謂的「交往」根本是天方夜譚:過去不曾、現在不是,未來更不會。
他們只是在彼此身上追求短暫的肉體性慾滿足,他應該充分享受每一刻的熱情和興奮就好,所謂愛與不愛,對彼此而言沒有太大的意義。
所以,威廉是否心中另有所愛,對他來說應該並不重要。
安傑早就知道在威廉心中,自己其實只是「紓壓玩具」,某種發洩品而已。而他自己,則是因為對方那句「你到底要不要重新開始過好日子」,藉著威廉的青春活力而重新振作。
他們是互相利用。安傑企圖說服自己,但他心中卻隱隱冒出微小的反對聲音,說他們不僅如此、並非只是單純的性關係。但他刻意忽略那股無聲的抗議,用力的洗了臉;然後走到客廳、睡在沙發上。
第十五章
清早,派報生將數份報紙、當期週刊、月刊等等送到Rive Qauche的門口,最先到的人──通常是安德烈──會把整疊報紙、雜誌拿進店裡,一一擺上書報架,供顧客翻閱。
一天下午,安德烈趁著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