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講話這麼難聽。
四姑穿的跟富婆一樣，一點不像幾天前說孩子上學錢都沒有的人。
“這誰啊” 一起來的闊太太一旁好奇的問
“我侄子的小情兒”
幾個女人邊說邊笑，上下打量唐兆熙。
專櫃附近的小員工也湊過來看熱鬧
“馮女士，你說話客氣點，我沒招你沒惹你你幹嘛總跟別人胡說八道”
唐兆熙氣不過站在四姑面前儘量讓自己控制情緒，可還是忍不住吼人的衝動。
“啪”沒想到女人一巴掌直接打在了他的右臉，越來越多的人也過來看熱鬧。
“你沒招我沒惹我，我兒子的牙都被你磕掉了”四姑邊說邊用胖手指戳著唐兆熙。
一巴掌打得生疼，唐兆熙低著頭努力忍著，這是公共場合，何況還是馮曜一的四姑，不能和潑婦在這顯眼。
馮曜一忙完下樓看見一群人圍在那，湊過去看見了中間的兩個人趕緊擠進了人堆。
“這是怎麼了”聲音一吼出來，現場安靜了不少。
小人兒帶著滿眼的委屈看著他“一一”說完就跑到了他跟前。
“裝什麼可憐”四姑在一邊心虛，提了提肩上的包。
馮曜一把小人兒護在身後，看見他紅了一邊的小臉。半眯著眼睛嘴角律動了幾下。表情冰到幾點看著讓人發寒。
馮曜一彎著身子摸摸唐兆熙捱了打的小臉。
“小不點，臉怎麼了”聲音很平穩，沉沉的沒有一點置疑。
唐兆熙沒說話，扯著他“沒事，走吧”
說著就要拉著他出去，圍觀的人看著無趣剛要散場卻被喊回來了
“誰都別走走”
馮曜一起身，看了一圈最後把眼神落在了四姑的身上。
“小不點，誰剛才打你了，怎麼打的，你現在給我重演一遍”
話說完馮曜一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四姑不敢相信的盯著自己的侄子。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快去”
唐兆熙還是站在他身後沒有要動的意思。
“你不動我就去查監控了，到時候我讓保安重演可就不是紅半邊臉那麼簡單了”
四姑把著肩帶的手抖個不停，旁邊跟來的幾個女人更是站在離她遠遠的位置不敢說話。唐兆熙看他一臉怒容根本沒有緩和的餘地。
豁出去了，馮曜一都不怕他怕什麼，走到女人的面前閉著眼睛可還是沒敢落下手。
“沒聽見我說話嗎”
小人兒幾乎是屏住呼吸，沒想到這輩子第一次打人還是打個老女人，最後高舉的手落下只輕輕的推了四姑一下。
女人站在中間孤立無援，幾個朋友心裡也笑話她平日裡的吹噓。
馮曜一拽著後面小人兒的小胳膊，走到四姑面前，重複著四姑那天對唐兆熙說的話。
“你都是大人了，欺負個孩子算什麼出息”
說完拉著唐兆熙走出圍群，卻在不遠處的地方看見一雙激動的眼睛。
“小不點，我還有點事你先跟司機回去”唐兆熙也不委屈了，跟著司機先走了。
幾步走到了盯著自己人的面前。
“想我了嗎”
宮澈眼睛都沒眨一下，死盯了他幾秒轉身走了。
馮曜一看他犯倔的樣子，抿嘴笑著跟在他後面。他承認起初只是想逗弄逗弄他，從唐兆熙給他扣上家人帽子的情緒裡分散注意，可之後發現這小豹子還真是招人喜歡。
宮澈氣鼓鼓的走在前面，哪有這樣的人，前幾天還說要追自己，轉眼就消失了。那天早上自己醒來看見身上的衣服本來還想著說謝謝，可沒想到再見到馮曜一的時候人家正在英雄救美。
“你煩不煩人，別跟著我”小孩兒突然轉過頭依然滿目紅火的看著他。
馮曜一笑笑，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小孩兒的鼻子。
“屁股不疼了嗎，我是不是和你說過別這麼和我說話”
小孩兒倔脾氣上來一巴掌打掉馮曜一的手指 “憑什麼啊，憑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什麼啊”
馮曜一此時的表情沒有剛剛那麼和顏悅色了“你是想直接在這捱揍嗎”
小孩兒看他變了臉，也有點害怕了，馮曜一比他高挺多，打也打不過他真要在這被他揍一頓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小人兒眼睛轉了一圈，打不過我還不能跑嗎。
可他忘了，馮曜一比他高自然腿也比他長，沒跑兩步就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