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我一下,我就不計較你剛剛罵我的事情。”
李樂洋歪著頭不知聲,眼神左右亂飄卻時時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嚴君的表情,見嚴君帶著笑容的臉慢慢嚴肅起來,情知如果他不就範,沒準嚴君真的會再拿鞭子抽他一頓。
畢竟剛才嚴君只是答應他不犯錯就不打他。而出口咒罵嚴君斷子絕孫顯然是一個很嚴重的錯誤,是個男人就不喜歡被人這麼罵,更何況是這個習慣了別人恭維的黑道老大呢。
李樂洋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大意──人家給個笑臉就忘記了這個人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就算再溫順的狼也都是吃肉的!
李樂洋懊惱地撇撇嘴,反正就是親一口,他又不會怎麼樣,總比被打強吧?
這麼想著,他轉過頭來看向嚴君,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小聲的說:“剛才是你先笑我先惹我的,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你也有錯……”
“然後呢?”
李樂洋見嚴君並沒有要發怒的跡象,小心翼翼地繼續道:“然後就是……我可以親你,但是你不能打我。”
嚴君偏頭做沈思狀,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這個樣子逗李樂洋的成分更多一些,可是李樂洋偏偏就上當了。
他緊張的身體前傾,手指不自覺的攥住嚴君的領口,“你明明也有錯,所以你一定不可以打我!”
嚴君笑了,俊美的臉配上妖嬈的眸子,一瞬間春暖花開。他手指輕輕點在自己淡粉色形狀完美的嘴唇上,眯著眼睛等待李樂洋獻吻。
此時李樂洋才明白嚴君是在逗他玩,可是他又不能再發脾氣,畢竟下一次就不知道嚴君會不會真的生氣發火了。他抓著嚴君衣領的手指緊縮,呲牙咧嘴抱著能夠咬死嚴君的幻想,猶如赴死般的決絕痛苦,緊閉著眼睛慢慢拉近和嚴君的距離。
☆、048
嚴君始終微笑地看著李樂洋張著“血盆大口”向他靠近,直到快要貼上他嘴唇的一瞬間迅速把臉轉向一邊,使得李樂洋痛苦地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嚴君仍舊微笑著,他鬆開李樂洋拍了拍李樂洋因為彎腰而翹起的臀部,“好了,不跟你鬧了,否則曉曉會餓壞的。你先去遊戲室吧,我馬上就來解脫你。”說著,嚴君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李樂洋的襠部。“先說清楚,不許自己解開,否則……後果絕對不是你想要的那種。”
李樂洋撇著嘴不說話,轉身就走。
他氣自己被嚴君欺負卻沒有還手的能力,所以採取消極抵抗的政策,不理嚴君。
可是嚴君那會這麼容易的就放過他,以嚴君對李樂洋小混混心裡的理解,如果現在他不讓李樂洋點頭聽自己的話,那麼一會兒李樂洋弄翻了天也總有藉口為自己逃脫,他反而下不了狠手收拾他。
“記住,主人說話必須回答。否則,家法伺候。”
李樂洋突然抬起頭看向嚴君,“家法……”
雖然明知道嚴君只是隨口說出“家法”著一個詞,可是那個“家”字還是觸動了李樂洋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
有了家才會有家法。
家一直是李樂洋想要擁有卻無法實現的夢想,對,只是夢想,不是現實!
他沒有父母,所以他的家至少也要有一個漂亮賢淑的老婆和一個可愛的孩子。至少現在,這個夢想他沒有辦法完成。而和嚴君,根本就不可能是家。
可是,李樂洋還是因為嚴君的一句帶著“家”的不算溫暖的話語而悸動了。
“家──”
“對,家法。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嚴君彷彿沒有看見李樂洋的表情變化一般,將他推開一定距離看著他,也讓他可以看見自己的眼睛。
“什麼?”
“哎……”嚴君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重複道:“我說,不許你自己解開你身下的束縛。否則,我會懲罰你,聽見沒有?”
李樂洋垂下眼睛,“我知道了。”
嚴君滿意地點點頭,徑自推開他站起身走向廚房。
“那你就快去吧。”
李樂洋看著嚴君的背影,突然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可笑,因為這種人而想到家,簡直就是對家的一種褻瀆。
當下什麼也不再說,聽話的向著地下室走去。
李樂洋與嚴君有個不算協議的協議,就是嚴君提供他吃住等一系列精神物質上的生活基礎甚至是享受,而他則要奉獻出他的身體,從內到外沒有一點隱私。
對於他這種小人物小混混來說,沒有什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