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發上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李樂洋,就像是審查禮物一樣,眼神危險而挑剔。就在李樂洋心裡再一次害怕的抽搐起來的時候,男人才略微彎下身體伸手拿掉他口中的東西,狀似隨意地問道:“今天,過的可好?”
李樂洋因為嘴被堵了一天而麻木的說不出話來,他張了張嘴後沈默了半晌兒,像是終於攢夠了力氣似的,用帶著嘶啞的聲音吼道:“好你個大頭鬼,快放了你李爺爺!要不有你好看的!”
“哦?”男人沒有生氣,反而帶了些許興味的樣子,“看來你還想再被關幾天啊。那麼好說……”
李樂洋全身戒備地看著男人,直覺脫口而出拒絕的話語,“不!”
許久都不見他有所動作,李樂洋心裡鬆了一口氣,如此,這個人應該是不會再將他送回去了吧。可是,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嗎?
李樂洋臉上掛上討好地笑容,就像再惹東哥生氣以後那樣討好的說,“嚴哥!對吧?你看看小的什麼都沒有,你抓我幹什麼?求求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在你面前出現!”
男人沒有說話,反手從茶几上拿起一根雪茄,點上火徐徐地抽起來。
李樂洋因為男人許久的沈默急了,剛想開口說話,就被男人一腳踩上了他的大腿上,李樂洋嚎叫一聲,張嘴就想罵,卻又因為腿上力氣的加大再度變成了哀嚎。
如此迴圈,成功的阻止李樂洋幾次到口的話語。
李樂洋漸漸意識到,只要他不張口,腿上的腳就不會用力踩踏他,雖然他也嘗試過用掙扎躲開,可是他被綁住動彈不了,那隻腳也靈活地如影隨形,不論他怎麼躲都躲不開。
不過那強烈的疼痛,倒是讓身體已經麻木多時的李樂洋找到了身體仍是自己的感覺。
當雪茄燃到一半的時候,男人才緩緩開口,仍舊是冷硬的聲音沒有音調起伏,“本來我是可以將你直接帶回來,先送你去警署待一天就是為了讓你知道,警署也得恭敬我。”
男人頓了頓,有種貓捉耗子前的戲弄,“所以,沒人能夠救得了你!”
☆、003、威逼利誘
沒人能救得了你?什麼意思?
李樂洋驚恐地瞪大眼睛,他是什麼意思?
剛想張口問,便感覺腿上那隻腳的力氣加重了……幾經掙扎,最後,他只能妥協地等著眼前這令他恐懼的男人自己說。
男人見李樂洋老實後,方才繼續道,樣子說不出的邪魅與勢在必得,“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還未等李樂洋回答,他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這裡是北方黑道總部,雖然看上去有些小,但是這裡具備全國最先進的安全保衛設施。所以……你不要別妄想可以逃出去。聰明的人不會做出愚蠢的事情來。”
男人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低了幾分,如冷空氣過境一般清晰強烈的穿過李樂洋的腦海,留下深刻的痕跡。
──聰明的人不會做出愚蠢的事情來。
不是威脅,卻比威脅更有震懾力。李樂洋不是聰明人,但是他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他同樣不會做出看起來明顯愚蠢的事情來。
不過,他抓他來是為了幹什麼?
……不會是販賣人體器官吧?
“你抓我來……到底要做什麼?”李樂洋終於攢足勇氣問出口,這次,男人格外開恩地沒有再踐踏他的大腿。
男人笑了,答非所問道:“我叫嚴君,是這裡的老大。”
而後,他用一種低沈緩慢的語氣慢慢的開口,像是朗誦一般好聽的聲音。“李樂洋,男,17歲,無父無母,自孤兒院長大,後跟一混混東子靠偷盜為生,因還未生年,屢次進看守所管教所無果……”
嚴君只用了幾個簡單的語句,便概括了李樂洋短短的17年生活,李樂洋從心底裡散發出一股寒氣,就像是赤裸裸的站在這個人面前,所有的隱私都不到一絲遮擋。
他更想不到,這種情況,就是他以後的生活,在這個男人面前,做到真正的赤裸,沒有隱私,沒有秘密!
“我說的可對?”嚴君雖然是用的疑問語氣,可是從他那帶著異彩的眼睛裡,李樂洋看見的,是肯定,不需要他應和的肯定。是一種掌控,一種對一切局勢的完全掌控!
不知是心,就連一直麻木的身體,也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腳心逐漸蔓延到全身……這個人,抓他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嚴君俯下身體,直直對上渾身顫抖著的李樂洋驚恐閃躲的眼神,吐出誘惑人心的語言,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