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要佔有對方——而此刻的舉動,是他貧瘠的人生經歷裡,能夠想到的,唯一的方式。
片刻的停頓讓他驟然間留意到了孟喆的傷——剛才的用力壓迫,似乎再次傷到了對方的胸骨,他想了想,慢慢摟起對方的後背,讓孟喆換成了跨坐在他身上面對面的姿勢。
只是這一下姿勢的變化,讓兩人嵌合的部分,瞬間擠壓得更深。
床單被來回摩擦著,很快被血跡染紅。
呼吸早已經紊亂了,孟喆已經連最微弱的躲閃也做不到,在肖研激烈得接近殘暴的壓榨下,身體隨著他的動作大幅度搖擺著,完全不能自主。
不知過了多久,激烈的速度終於慢下來了。
肖研卻依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孟喆有些失焦的眼睛終於慢慢有了些清明,為了減輕身體的負擔,他只能摟著對方的肩膀,努力將腰部抬起。
“肖研……停下來……”
他的口吻甚至有了幾分從未有過的軟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幾乎都拼不成完整的句子:“別讓我恨你……真的,你會後悔的。”
“隨便你!大不了一會換個姿勢,讓你更恨我~”
這是肖研保持清醒時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他雙手摟住了對方的腰,重重壓向了最深處。
特護病房的小護士凌晨五點多的時候起來上了個廁所。
洗完手回到休息室的路上,她想著要不要去查下房。
能住進特護病房裡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即使如今床位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都能夠一人享受一個帶衛浴的豪華大套間,所以院方對於她們的要求,也是每隔三個小時,必須去檢查一下病人的狀況。
只是眼下住著的那位,卻是很少麻煩人的性格,脾氣也不錯,雖然有時候會違反醫院規定在房間裡長時間的開會,但比起很多權貴各種匪夷所思的要求,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小護士如今已經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心裡想著對方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近期也快出院,大概也不需要她大半夜的定時定點地去瞅上一眼。
但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一樣——就在她路過走廊的同時,向來夜間都很安靜的病房裡,彷彿有了些不太尋常的動靜。
小護士把耳朵湊近了些,病房裡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不時還夾雜著沉悶的喘息。
她輕輕敲了敲門:“孟先生,你是不是感覺哪裡不舒服?”
房間裡的動靜驟然見安靜了下來,卻始終沒有人回應。
小護士略微有些不安,輕輕的把門拉開了一條縫隙,乘著走廊外的燈光,小心翼翼地朝著房間裡瞟了一眼。
“出去!”驟然間響起了男人低沉冰冷的呵斥:“沒有叫你,不準進來!”
小護士被這種莫名肅殺的氣場震懾到,匆匆把房門拉緊,不敢再多問什麼。
夜色太暗,剛才匆匆一瞥之下,她也只能隱約看到有男人的身影側躺在病床之上。空氣中彷彿有一股濃濃的檀膳味很是刺鼻,但未經人事的她,卻並不能明白那究竟是什麼。
肖研緩緩地從孟喆的身體裡退了出來。
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裡,他反覆糾纏著對方,也不知道換了多少種姿勢。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長時間的做 愛,亢奮的程度讓他自己都有些吃驚。
此時此刻,他只是緊緊地抱著已經全然脫力的對方,靜靜的躺在那裡。
事實上,和曾蘭分手之後,他已經不會和任何做愛物件過夜——情事結束之後,他往往即可起身沖澡,把錢丟給對方,就驅車回家,或者換個地方繼續喧囂喝酒,派遣寂寞。
醫院的病床並就不寬敞,此刻更是被各種做愛留下的痕跡汙濁得一團糟。
他和對方的腹部也全部被液體和汗水沾滿,黏糊糊地貼在一起,並不是太舒服。
但就是這樣糟糕的環境裡,肖研卻完全沒有半點想要走的意思。
孟喆似乎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眼睛緊閉著不時微微的一陣輕抖,喉嚨間悶悶地發出聲響,不知是在說些什麼。
藉著窗間洩露的月光,肖研靜靜地看著對方的臉。
之前的情潮已經退去,此刻身體微涼之下,卻不由自主的滋生出另一種慾念——整夜的瘋狂之中,對方的器官大概是因為過度的疼痛,一直沒有反應。
他輕輕的笑了下,吻了吻對方的嘴唇,然後這幾乎稱得上是溫柔的吻著對方的喉結,前胸,腰線一直蜿蜒而下,最後落在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