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所以有一點緊張。”
“嗄?真沒想到,像櫻井先生這種大男人也會緊張啊?”
佳美的話並未有戲譫之意。
“我本來就是穗高老師的迷啊,而且沒想到他的聲音竟然這麼好聽。”
“的確是很好聽的聲音,這種聲音對很多女人來說可是致命的吸引力哦,光聽電話就令人著迷,如果當面聽到,豈不更令人為之醉倒。”
她還補充說明,從前在這裡打工的女孩子,只接到穗高老師的電話,就願意許身給他。
“嗯,這個我可以想像得到。”
“不過,穗高棹根本不可能把這些女人放在眼裡。週刊雜誌不就常常報導老師很有女人緣,且也很會玩嗎?”
“愛玩”這個帶有負面涵義的詞,和印象中的穗高無法重疊在一起。照片上的穗高,顯得十分高雅,而且有些多愁善感,不致於太過荒唐,而且他自己好像也是懂得規劃人生的人。
對於自己對穗高抱著如此大的期待,透也不禁在內心苦笑。
“無論如何,下星期在內山獎的紀念宴會上就可以見到穗高老師了。”
“他會出席啊,那太令人試目以待!”
內山修二郎獎是蒼山書房為推理小說而創設的獎,每年在這個時候就會舉行領獎典禮頒獎給發表得獎者,典禮完接著是舉辦宴會。過去透也曾參加過兩次,但穗高都沒有出席。
“當會場那個飯店的料理非常棒哦。”
透也點點頭,把視線放回正在看的原稿上,把今天的工作完成,明天再將下個月已校好的新刊的封面顏色確認一下後,這份工作就可告一段落。
埋頭看著原稿,就在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和在前方不遠處走著的女性的眼眸相遇。
掛著訪客專用胸牌的女性看到透也,很高興的點點頭。
“原老師。”
站起身的透也的端正嘴邊浮出笑容,走到站在廊下的她的身邊。
“午安,櫻井先生。”
“好久不見,今天是來商量事情的嗎?”
“是的,櫻井先生對新的部門還習慣嗎?”
“託你的福,好不容易漸漸習慣了。”
透也剛進入在出版界有相當聲望的蒼山書房時,被安置在純文學小說的書籍第一編輯部,心想可能就這樣一直與純文學為伍了,沒想到到了六月,被調到嚮往已久的出版推理小說為主的書籍第二編輯部。所以這個調動對透也來說是喜上眉梢,不過因為交接花了相當長的時間,所以實際上到這個部門工作的日子還很短。
她是透也在以前的部門一直合作的物件,也是透也以新人之姿第一次負責的物件。上個月發行的傷口雖說不上暢銷,但也賣得不錯。
“接我的工作的田中,也是老師的作品的崇拜者,我想一定很得心應手。”
“但我的處女作卻是受到你的鼎力相助,我真覺得有些愧疚。我知道自己的火候還不夠……”
她的年紀比櫻井大,可是對自己的作品顯得很沒信心。
透也回想到自己還是什麼都不懂的新人時期就是和她並肩作戰過而感慨良多,可是在大出版社人事異動是家常便飯,所以只能希望她和新的負責編輯合作得很好。
“沒什麼問題的,原老師你在寫作方面一直努力不懈,我很盼望你有新作品推出呢!”
看到透也的優雅笑容,她的心情好像也放鬆許多。
“是呀,經櫻井先生這麼一說,我也有信心起來。”
對於她的細膩、生動的新作品,透也也很期待,因此希望自己的鼓勵,多多少少可以提高她的勇氣。
輕輕開啟自己的房門,室內的空氣透露著一股幽暗閒靜。
因為搭最後一班電車的關係,已經過了凌晨一點。吃一點宵夜,然後上床睡覺,中午以後再到公司上班,這種模式已經習以為常,透也輕輕打了個呵欠。
在狹窄的洗臉間無意中抬起頭,看到鏡中自己睡意濃厚的臉。
受到許多人讚美的端正臉龐上,雙眼皮的眼睛透著淡淡的彩虹色,看起來很優雅,使整張臉更顯恬靜而高雅,但卻又和海報上的穗高略帶憂鬱的表情,大異其趣。
今天又過了充實的一天,和負責的作家聯絡過,對方希望將截稿日延後兩三天,這算是容許的範圍。新的編輯部分派給透也的作家都相當合作極少延誤截稿期甚久之例。
要說這種日子太無聊,又有些吹毛求疵,和被調到漫畫情報志部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