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也結束通話電話,重新躺回床上。
他知道又要失眠了!可是為了明天非睡不可。
這時候電話鈴聲再度響起,透也拿起放在枕邊的話筒,著急地說:“媽媽,我不是說這件事以後再說嗎?”
話筒那端傳來的是低沉的笑聲。
“啊,對不起,你正在忙嗎?”
聽到聲音的一瞬間,透也的心臟急速地跳動後接著就像要停止跳動。
“穗高老師……對不起。”
“沒關係。你都對我不聞不問,是為什麼?”
“抱歉!因為有很多事,忙得抽不開身。”
好像看準透也迷惑的心情,穗高適時打電話過來。
透也深怕被穗高牽著走到無法自拔,因而不敢和他聯絡。
“你已經不需要我的原稿了嗎?”
“沒這回事。”
“但你不來,我也不可能繼續寫下去,你說……要怎麼辦?”
這就是穗高厲害之處。
不必找任何藉口抱透也,只要故意停止寫稿,來等待透也的回答——這種作風實在卑鄙。
“我們隨時都需要老師的原稿啊!”
“你得先讓我快樂一下!你應該也很想我了吧?”
他那刺激人心的動聽聲音,使透也如痴如醉。
“我……”
“你已經兩個星期以上沒來我這裡,我不相信你那麼能忍!”
透也默不作聲,用力地咬著嘴唇。
“透也。”
突然被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呼喚,透也的心好痛。
透也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臟的激烈跳動聲,說不定連電話那端的人都可以聽到。
“見不到我的這段時間,你對你自己那淫蕩的身體怎麼自慰呢?或者你已經找到別的物件了?”
“我才不是那種人!”
透也逞強地否認道,但很怕穗高聽出他的聲音在顫抖。
“你怎麼能忍耐一個人獨眠?你不是因為需要我,等不到三天就跑到我家嗎?”
想要穗高佔有他!這是多麼可恥的肉慾。
透也長嘆一口氣,試著忍耐自己肉體的痛苦。
“你為什麼每次都這樣激我?除了老師以外,我不會和任何人睡覺!”
“對你的未婚妻是例外吧?”
那椰揄的話,刺穿了他的胸口。
在穗高面前,整顆心都被他佔去,連美和也早已忘至九宵雲外。
透也衝動的想說出這些甜蜜,又怕輕率說出口會招來什麼結果,必須慎重一些。
“這個和老師無關!”
“也許是吧。”
“只是,老師為什麼要誘惑我?又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我,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如果穗高在性愛中沒有獲得快樂,這樣還說得過去。
可是透也很清楚,自己的確讓穗高的官能獲得滿足。
讓透也感到難過的是,為何穗高從不積極要求。
“你是說為什麼嗎?”
穗高有趣的稍微提高聲調繼續說:
“你那麼想知道原因嗎?”
說謊也沒關係,希望他說出來。
只要他說出對透也有一點點好感。
希望他說出透也是特別的存在。
這樣透也就心滿意足。
為了他墮落也在所不惜。
這是無庸置疑。
自己的靈魂已經被穗高深深地吸引住。
“理由只有一個,因為我答應過你,要為你寫無可救藥的故事。”
穗高說出的竟然是這麼殘酷的話。
“無可救藥……!”
“你喜歡無可救藥的故事吧?透也。”
透也記得他說過這句話。
可是透也還不知道穗高說這句話的意圖。
“發覺自己很淫蕩,為了慾望,連戀人都可以背叛,而向著男人張開雙腿的男人的故事,對你來說,這絕對是無可救藥吧。”
他言過其實的讓透也回答不出一句話來。
難道穗高只是把透也視如他所寫的故事中的角色嗎?
他把透也描寫成跌落到無法挽救的地獄的故事。
透也有些不可置信的張大著有些枯乾的嘴。
“你是在開玩笑?……唬我的吧?”
“我沒有唬你,這不是讓你很快樂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