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裡面,難道我不走你就要一輩子都藏在廁所裡面不成?”
衛生間的門突然一下子就開啟了,文成淡定的看了薛紀喬一眼,“我要先去看看我弟弟。”
薛紀喬微微的笑了一下,“這是自然。”頓了頓,又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要害你麼?”
文成嘆了口氣,“其實我知道是誰想害我,可惜就我這樣沒錢沒權更沒有勢的,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在這件事情中算是受害者了,最後美其名曰幫我打壓他們的人是你,結果到頭來這筆賬還是得算在我的腦袋上。”
薛紀喬忍不住伸出手在文成的頭頂上揉了揉,“這事情哪裡有你想得那麼簡單?這其中還有一點原因是關於你那尚在監獄中的哥哥。”
“哥哥?”文成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抓住薛紀喬的手臂,“你快告訴我,我哥哥他怎麼了,他在那裡面過得一定不好吧?”說到後半句的時候他的情緒明顯的低落下來,連抓著薛紀喬手臂的雙手也漸漸的鬆開。他這點情緒波動自然逃不過薛紀喬的眼睛。“小東西,想那麼多幹什麼?你哥哥在監獄裡積極爭取改造,再加上和監獄長的關係處好了,所以除了沒有自由之外,日子其實並不算難過。”
“是嗎?你沒有騙我?”文成顯出急切的神色,“其實我心裡是很想念他的,但是我沒辦法把他救出來,如果他在裡面生活的好的話,我的心裡也就要好受點。”
薛紀喬伸手捏了捏文成的鼻子,“小東西,別難過了,欺騙你對我又沒有半分錢的好處,我沒必要那樣子做的。只是你還是先把那杯牛奶喝了才行,否則我就不帶你去找你弟弟。”
“你!”文成惡狠狠的瞪了薛紀喬一眼,還是轉身走到床頭櫃邊將那杯快要冷掉的牛奶端起,他皺著眉頭將牛奶一口飲盡,他壓住噁心的感覺對薛紀喬道,“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帶我去看看文翔了?”
薛紀喬的眸色變深了些,他看著文成點了點頭,在轉身之後文成聽到空氣裡飄來淡淡的一句話,畢竟還是個孩子,所以這話讓他氣得幾乎跳腳。
薛紀喬的原話是這樣的,“我勸你還是先把嘴角邊的奶漬擦乾淨,再換套漂亮點的衣裳,否則別人會以為這家醫院是做特殊服務行業的呢。”
什麼是特殊服務行業,文成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知道不等於內心裡就能夠接受。更不代表可以接受別人將自己說成是做特殊服務行業的。他惡狠狠的將嘴邊的牛奶漬擦去,對著薛紀喬的背影佯裝踢了一腳。
他其實也能想明白,自己的和弟弟的醫藥費都是薛紀喬出的,這恐怕不是一筆小數目,自己是沒有能力還給薛紀喬的,興許自己還真得做一回特殊服務行業者呢,但是想明白歸想明白,真正讓自己上場去做時,應該還有著不小的難度,文成看了眼薛紀喬的背影,內心裡不由得難過了幾分。
很快,薛紀喬便在一間病房門口站住了,文成抬眼看時,這病房並沒有門牌號,和自己的病房如出一轍,他感到放心了些,對著薛紀喬道,“這裡就是文翔的病房?那咱們進去吧。”就在他的手碰上了門把手的時候,薛紀喬卻拉住了他,他轉頭奇怪的看著薛紀喬,薛紀喬好似正在心裡斟酌字句,但是嘴唇囁嚅著,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文成像是從薛紀喬的神色中觀察出了些許端倪,他握住門把手的手微微的顫抖,“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他總是我的弟弟,我,我總歸不會丟下他不管的。”
薛紀喬只胡亂的點了點頭,“你先進去吧,我,我在外頭等你就是了。”
文成壓抑著自己心裡泛起的酸意,一咬牙將門猛地一下推開,他自己走進去之後又猛地一下把門關上。他靠著門站了一會兒,才抬步往病房內走去,病床上躺著的文翔是那麼的安靜,安靜到文成幾乎以為他快要沒有呼吸,文成感到自己的腿很軟,短短三四步的距離卻像是走了幾十年那麼久。
“哥,你怎麼來了?我正想著好久都沒見到了你了,下午還準備去看你呢。”文翔躺在病床上對著文成扯出了一抹笑靨。
文成的內心微微安定了些,他走到病床前撫摸了下文翔的額頭,“傻瓜,哥哥怎麼會不來看你呢。你好歹是和哥哥一塊兒長大的,怎麼就能說得出這麼沒有良心的話來?”
文翔癟了癟嘴,神色顯得很是委屈,但是他卻並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吶吶的問道,“哥哥,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莫不是那位很好心的護士把你帶來的?”
“很好心的護士?”文成想起來那個只有A罩杯的小護士,並沒有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