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癮,所以輕易不抽,但眼下點上了一顆。兩年前就是去參加霍然表姐的婚禮,因為霍然是孃家人,他又是霍然的好朋友,所以也陪著早到了忙活。霍然的姐夫不是本地人,所以婚禮省了接親這一環,姐姐直接住在酒店裡,霍然擺完桌就跑上去看新娘子化妝了,後來司儀到了要串場找不到負責他人,袁曉東跑上去找,那麼巧,無門沒關死,那麼巧,他聽到了姐兒倆的對話:
“姐,你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
“得了吧,等你自己有新娘子你還能這麼說?”
“姐,咱不帶這樣的啊,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拿話堵我是不是?”
“……你就不能試試?”
“哎呦我的親姐姐,我知道你替我操心,但今兒咱不說這不開心的成不?你弟弟我喜歡男人,你讓我試什麼?試著糟踐個大姑娘?”
“你這張嘴啊!”
現在想起來,袁曉東還是佩服自己當時能沒事兒人一樣敲門進去把霍然叫下樓。
☆、003
那之後,袁曉東就被借調去外省聯合辦案了,一走就是一個月,而這一個月霍然每天都會打個電話,貧幾句,然後再加一句“自己在外頭小心點兒。”
袁曉東每次都會說你怎麼那麼婆婆媽媽,但每天又都下意識的等著電話響。
任務結束的時候,該抓的人是抓到了,但犧牲了一個戰友,家裡孩子才三歲,家屬接著噩耗時候天都塌了。那一刻袁曉東覺得,自己這輩子如果放不下刑警這份工作,也就乾脆甭考慮成家的事兒,不是不盼自己好,就算全身而退,那跟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呢?
有了這個打算,袁曉東覺得心裡輕鬆了,可他沒想到,這輕鬆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他連夜殺回來,開了宿舍的門,被一個人一把卷進懷裡的時候,他意識到,就算不成家,也不一定就能不成為別人的牽掛了。
滅了手裡的煙,袁曉東拍了拍臉,這事兒上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另一邊,霍然按著記下的地址找到了表姐蘇芸說的咖啡店,進門看見有人陪著表姐,心裡稍安,不過他一來,對方就起身走了,倆人擦身而過,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坐到表姐旁邊:“姐,剛才的是不是你結婚時候的伴娘?”雖然不認識,但霍然對蘇芸的伴娘印象挺深的,因為挺漂亮個姑娘卻冷冰冰的很難接觸。
蘇芸點點頭,“小然,不好意思大晚上的還把你叫出來。”
“姐你有勁嗎?我是你弟!怎麼了?不會是跟我姐夫吵架了吧?”霍然雖然不是很看得上那個姐夫,但畢竟是姐姐的老公,所以一直對他也挺客氣。
問到這個,蘇芸眼眶又紅了,霍然心裡嘆口氣,得,還真被他猜中了,小兩口吵架啊。也不知道要是哪天他跟袁曉東吵一次會是個什麼情況。
蘇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跟他根本沒得吵的。”
“不是跟他那是跟誰?”霍然有點兒暈了,從小跟表姐感情就好,但是這個姐呢跟他不一樣,挺標準個大家閨秀的做派,大學還是學的中文,所以老覺得平時交流起來在理解上有點兒小障礙。
“他根本就不跟我吵,或者說我們兩個人幾乎就沒有機會對話。”蘇芸的聲音不大,聽起來很無力。
霍然聽著心疼,可還是沒辦反抓住表姐話裡的重點,他們兩口子的問題到底在在哪兒?
“姐,你就直說是不是我姐夫欺負你了?”
“我……想跟他離婚,你有沒有認識的律師朋友?”
蘇芸這決定完全出乎了霍然的決定,表姐穿著婚紗一臉幸福的和新郎走過紅毯彷彿還是昨天的事兒呢,怎麼這就要離婚了?不是向著自家人,但問題絕對不會是出在蘇芸這邊,“姐,你叫我出來絕不會是問我有沒有朋友是律師的,到底怎麼回事兒還不能跟我說嗎?”
蘇芸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慢慢開了口:“小然,其實婚後很快我們倆就分房睡了,他藉口工作忙怕打擾我,可新婚夫婦難道不應該是如膠似漆的嗎?”
霍然沒法回答,因為他沒結過婚,但如果能等到袁曉東點頭的那一天,他相信他不會輕易放人下床。
“不過過了些日子,他跟我商量要孩子的事兒,我就想也許之前他是真忙,是我多心了。可又過了差不多半年,他開始莫名其妙的發脾氣,還問我為什麼沒懷孕。我以為他太喜歡孩子,就偷偷跑去醫院檢查,沒想到,結果居然是多囊卵巢……不易受孕。”蘇芸頓了頓,霍然摟著他肩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