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陸佳說了句謝謝,還真是慶幸表姐能有這麼個朋友。
從蘇芸那回來,霍然心情很差,非常差,差到袁曉東都不知道是勸勸好還是由著他低氣壓好了。
“曉東。”
“嗯?”
“我煩。”
“看出來了。”
“那你讓我啃一口。”
“誰招你煩你啃誰去,找我幹嘛?”
“我啃別人你不吃醋?”
袁曉東一愣,和著您老的啃是這個意思?“啃完你就不煩了?”
“……煩。”
“那還是等你不煩的時候再啃吧。”袁曉東一屁股坐霍然旁邊,“不過李青這事兒做的是夠絕的。”
“可情況明明對他有利啊,甭管他當初結婚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為了要孩子給家裡一個交代,現在要不了孩子是我姐的問題,別說他不知道自己是同志的事兒露餡兒了,就算知道也是個談判的砝碼,躲起來幹嘛?”
袁曉東沒接話,他知道,他們倆到現在都不相信李青僅僅是單純的失蹤了。
……
第二天,下班之後倆人直接去了李青上班的寫字樓,也甭往回撥監控錄影,直接開查吧。
可一直到了凌晨,除了能確定李青出門之後上了一輛車,再無其他線索,那輛車還因為距離和角度的關係,根本看不到車牌號,只能看出是一輛黑色的SUV。
霍然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眼睛,“媽的,什麼異常都沒有。”
袁曉東拍了他一巴掌,讓他注意人民警察的形象,這屋裡還有個作陪的小保安的,本來就快緊張死了,剛才讓他嚇一跳。
“你過來看這個。”袁曉東指了指自己跟前的螢幕,是大門口的攝像頭拍到的畫面,時間是李青下班之前,有個男人站在李青最後上的那輛車門邊抽菸,穿著很普通,但臉上的墨鏡有些突兀,冬季的下午四點多鐘,實在不需要這東西。
“你說,不會真被我那天說中了吧?”
“什麼?”
“他被他玩兒不起的人看上了。”
這次袁曉東沒反駁,這,不失為一種可能性。問題是,怎麼查出這個人是誰。
小空間陷入了沉默,突然,兩個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有案子!倆人同時起身出了監控室。
接報案,XX路49號的四九酒吧外有一具男屍。
霍然和袁曉東暫時放下李青的事兒,火速殺奔案發地點,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翻過警戒線之後看到的,是像塊破布一樣被赤‘裸著扔在地上的李青的屍體。
法醫還沒到,但僅就眼前所見也不難想象生前遭受了怎樣的虐待。霍然走到一邊,一拳輪在樹上,就算於私他覺得李青不是東西,也無法接受一條人命被如此殘害致死。
袁曉東把霍然的手死死攥在自己手裡,但什麼都沒說,他要做的只是讓霍然的情緒儘快平復。他們是每天跟見不得光的黑暗打交道的人,但不等於他們就能習慣面對這樣的惡性犯罪。
☆、010
法醫趕到之後對屍體做了初步檢查,等屍體被裝進黑色的袋子抬走,霍然才到法醫身邊詢問,但他沒想到法醫的初步報告上有一條:□被閹割。
“下手夠狠的啊,也不知道受害人身份什麼時候能確定。”法醫邊收拾東西,邊跟旁邊的霍然說話。
“……身份好確定,這人我認識。”霍然腦子裡高速運轉,李青啊,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啊?”法醫意外的看著霍然,有點兒猶豫的追問了一句:“熟人?”
霍然點頭,法醫嘆口氣,“我回去做進一步的驗屍,現場交給你們了。”
袁曉東已經在附近轉了一圈,“我覺得這個拋屍地點不是隨機的。”
“報案的人呢?”敢把人扔在這,就是不怕有目擊證人,但霍然就不信找不著兇手的紕漏,先從潛在目擊者著手!
“許隊親自問呢。”袁曉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方向。
詢問報案人都親自出馬了,可見頭兒重視這個案子,所以霍然沒往過湊。“轉一圈兒有什麼發現?”
“什麼都沒有。”袁曉東很仔細地看了一圈,乾淨的過分,別說沒有任何李青生前的東西,連他周圍的地面都好像清掃過一樣,連個小石頭小樹葉都沒有。
“我覺得兇手是在挑釁。”
“我覺得是在警告。”
“警告誰呢?”
袁曉東指了指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