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自己沒人管,沒人顧。除去吃飯睡覺,除去必須要在家裡聽從母親的呼來喝去,他整日的時間,就是坐在巷口的小河邊數石頭。他那時就不愛講話,前街後巷不停瘋跑的小崽子們見了他,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偶爾有年長一點兒的哥哥問他話,他也是連頭都不抬,繼續跟他的小石頭玩兒。
“怪胎!”這是出現在張文宇童年的第一個形容詞。
“天不怕,地不怕,張家出了個小啞巴;小啞巴,眼睛大,哭著再娶個小啞巴。”
張小文捏著嗓子,咿呀學語般唱起了這段童謠,聽張文宇講他小時候的事。
“哥,我不是啞巴,我只是不愛說話。”
張小文點點頭,把各式文具裝進嶄新的書包,“明天早點起,返校第一天,給老師留個好印象。以後上課有什麼不懂的,你不願意問老師也不要緊,回家找哥,哥給你講。”
“好,謝謝哥。”
張小文呵呵一笑,回手摸摸他的腦袋,“不用謝。”
張文宇只比張小文小了半年,可跟同齡孩子相比,書本上的知識可不僅僅是差了一星半點兒。張爸爸跟市裡教育局的幾個領導吃了好幾頓飯,勉勉強強的才給張文宇辦到了張小文所在的重點初中,張媽媽總說,那孩子心思細密,一丁點兒的差異,他都會往心裡去。
張文宇在飯桌上不好意思的跟張爸爸說感謝,“姑父,能進哥哥的初中已經很不錯了,我之前沒怎麼讀過書,確實跟不上初三的進度,上初一就行,有不會的問題還可以請教我哥。”
張爸爸點點頭,笑著給張文宇碗裡放了個雞腿。
“姑姑,真的,你們能讓我上學,我真的已經很感謝了。”
“說什麼呢,臭小子,以後你有什麼問題一定問你哥,他自詡學霸,心氣兒高的北大清華都看不上,沒事兒就問他,問懵他。”張媽媽笑眼眯眯的迴文宇的話,手裡端著飯碗,眼睛還不忘盯著對面自己家兒子那張已經鐵青的臉。
當晚張小文早早的就躺床上,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