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但我可能有。」
杜言陌:「……」
「懂嗎?不要對你不知底細的人,過分坦露,保護自己是在這個圈子裡……不,世界上最重要的一環,你千萬不能忘記。」安掬樂講完,看著少年一臉深思表情,不禁一笑。「放心,我上個月檢查過,目前沒問題,總之縱容你的我也有不對,下次不能再這樣了。」
「下次……」杜言陌卻聽見了另一個重點。「所以,還有下次對吧?」
「……」安掬樂摸摸鼻子。「我……我去洗澡。」可恥,居然使出正妹三寶逃逸。
杜言陌起身,抱了上去。「我想一起洗。」
安掬樂呶呶嘴,忠犬撒嬌之類的,最討厭了!他斜睨一眼,警告道:「今天的營業時間到此結束,不能再做羅。」
「好。」
安掬樂將信將疑,但反正人家依了,前兩次他也算半推半就,真心不要,杜言陌無法強來,兩人相互搓背,杜言陌體型較高,為配合他而前傾,安掬樂有種自己在洗大狗的錯覺。「要衝水羅~」
他把杜言陌頭上及身上泡泡沖掉,溼答答的男人都是好男人,少年體格好,滿身是水,很誘人──當然,安掬樂很撐了,純欣賞,不玩弄。他示意杜言陌給他洗頭,對方動作流暢,手指力道剛好,十分舒服。
安掬樂讚歎:「你技術比美髮院好多了。」
杜言陌:「我常給我妹妹洗。」
「妹妹?」安掬樂想到他那句很冷的「妹妹不會來」,難道是認真的啊?「你們差幾歲?」
「十二。」
「噗。」
杜言陌:「?」
安掬樂:「……沒事。」少年不提,他當真忘記,他們之間,也差十二歲,相當於杜言陌這年紀,把他四歲妹妹嘿嘿嘿嘿再白白白白。
也難怪喬可南要詛咒他唧唧爛菊花殘,換他自己也很想罵:就是啊,混蛋!
洗好澡,安掬樂徹底筋疲力盡,攤在床邊,內心感嘆:他真的老了。
二十八歲,其實還年輕,但和眼前人一比,十二歲的差距……感覺好禽獸。
不,根本禽獸不如,天下有哪隻禽獸,會對未長全的同類下手?
……安掬樂腦裡浮現一個人,隨即扯嘴,將之揮去:不不不,不一樣,那是禽獸中的禽獸,渣攻中的戰鬥機,自己怎能拿他來比?太自甘墮落了!
安掬樂正自我唾棄,杜言陌卻自床鋪另一端纏了上來──像只八爪章魚,兩手兩腳,纏得死緊,軟下但仍具分量的唧唧,在安掬樂腿間拚命蹭、蹭啊蹭……安掬樂都懷疑自己那兒要破皮了。
少年異常黏人,據說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安掬樂不喜歡性交以後跟人黏糊糊的,大半都是一拍兩散,要不再來一次,前者……他對少年辦不到;後者,他自己辦不到。
做了三次!三次啊!
囤了一個月的子孫,這會全流落出去了。
安掬樂忽然想到。「對了,你十六歲,怎會念國二?」一般應該高一了吧?
杜言陌斂目。「我晚入學。」
見他似乎沒想多提,安掬樂也就沒多問。「喔。」
杜言陌從背後抱住他,忽然開口:「謝謝你陪我過生日。」
「……不客氣。」壽星最大,唧唧更大,算了,不跟你計較。「你喜歡就好。」
杜言陌似乎聽出他的不滿,他上半身跨過來,覆在安掬樂身上,不解而且略帶緊張地問:「你不喜歡?」
安掬樂:「呃……不是。」
杜言陌:「你可以說實話。」
實話?說啥實話?
實話就是太棒了,他很爽,雖說少年持久力駭人,但持久總比不久好,何況他其實很聽話,要他捅哪就捅哪,說東不往西,性事上的奉獻度及學習力皆高,這等人種,安掬樂從沒遇過。
現在他忽然懂了陸洐之遇上喬可南之後,那種難以割捨的心情。放不開一個百般依你的人,不管那個依,是建立在精神抑或肉體上。
更何況,肉體跟精神,本就是一體,硬要分割,毫無道理。
他安掬樂,忠於自我,屁股癢了就癢了,從不虛偽清高的活。
所以在少年問他:「我下次可以再找你嗎?」的時候,安掬樂連在內心上演天使與魔鬼老梗劇場的檔期都沒給,直接就回了一字:「好。」
◎ ◎ ◎
賓館裡開了暖氣,出來時,寒風迎面撲上,杜言陌難得地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