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樂當真是喜歡得沒法講了。
安掬樂等了一會,並未不滿,畢竟誰沒狀況?他也沒刻意發訊詢問,別看那小子一臉老實,正直風範,骨子裡對這事精著呢,相處久了就知道,杜言陌那廝……色得很,他是下流低階在明面上,少年是全擱在肚子裡了。
正所謂惦惦吃三碗公,安掬樂這缸米,算是被他掏得一粒不剩,連邊緣殘渣都沒放過。
想著這樣那樣一堆事,安掬樂怕寒的身體忍不住蓄積出熱意,他冰涼的手在口袋內拚命磨蹭大腿,想令之暖點。
遠處大樓上有個電子鐘兼溫度計,上頭顯示的數字不論哪個都令他咋舌:九度啊!要命了,而且這都快三十分鐘,人還沒到,太不尋常了。
他忖著要不要掏出手機聯絡一下,可手才剛擱進包裡,就遲疑了。
他跟少年,做得太頻繁了。
儘管最多一週一次,但哪次不是做得人家整片床鋪溼淋淋的,能擰出水?
這一來一往、一進一出,安掬樂都覺自己這菊花要成少年專屬。把他形狀、角度、脈絡全記住了,對方亦不惶多讓,現在壓根兒不需名師指點,已成名副其實的高徒,青出於藍指日可待。
安掬樂每次都很爽,可爽度越大責任越大,好好一根幼苗,被他當大樹,又晃又搖……這算不算另一種揠苗助長?
這段日子,他有空就在那兒翻來覆去地想,幾回想斷又斷不下手,他以往總不能理解人家分手還在那兒撿理由,如今倒懂了。硬不下心、絕不了情,若肉體上合拍得能奏交響樂,便更天人交戰了。
總歸,都是骨子裡那點兒依戀作祟。
要不,就拿這次當藉口,散了吧。
他這一遲疑,手機就一直沒拿出來,寒風終於凍得他連骨頭都發疼,看看時間,竟過一個小時,他決定走了。
不料才剛轉頭,走沒幾步,後頭便傳來一聲高喊:「菊花先生!」
「噗!」深夜十一點,街上還不算沒人,尤其這兒還是紅燈區,越夜越美麗,也不知那個路人甲噴了一聲出來,安掬樂臉皮再厚也頂不住,索性當沒聽見。
無奈杜言陌從不是懂放棄的,喊一聲見沒反應,自然要喊第二聲:「菊花先生!」
自作孽不可活。安掬樂腳沒人家長、跑沒人家快,躲都躲不掉,杜言陌衝上來,拉住他的手,街燈下年輕俊逸的輪廓,更顯立體。「你為什麼在這裡?!」
「蛤?」安掬樂嘴張大,聽著少年近似責難的口氣,簡直……莫名其妙。
還沒回應,杜言陌便扯著他,一路拉進那間賓館──這兒的櫃檯是個戴眼鏡的圓臉小姐,見到常客,毫不意外,自行做了登記,掏出房卡。「三百,今天……」
話沒講完,「喀」一聲,杜言陌氣勢洶洶,把兩張鈔票兩枚五十擱在櫃檯上,取了房卡就往電梯裡走。
小姐在後頭嚷:「今天九折,要找您三十──」
「不用了!」
杜言陌這一喊,安掬樂在看見電梯門關上同時,詫異了:「三十元啊!對半能買杯紅茶啊……」他無所謂,可杜言陌肯定計較的吧?
偏少年始終不發一語,他繃著臉,明顯不怎開心,安掬樂被他這一搞,本來還想關切何事,也跟著不爽了。
什麼啊,遲到一小時,還給他擺譜?
安掬樂氣怒,心說好啊,要你開染房,等會咱就來算算帳,不料一進房,杜言陌一馬當先,走往牆邊,開啟空調,隨即又進浴室。
水柱打在塑膠浴缸上的聲音很顯耳,安掬樂到這會兒已經有點好奇了,就看他能搗鼓出什麼來。
便宜旅店的空調好處就是不跟你來循序漸進那一套,冷氣一下子冷到底,暖氣一下子便暖起,有股沒怎清潔過的灰塵味。安掬樂脫下外套,發現自己連肩膀都發涼,杜言陌這時才走出,臉色似乎緩和了些,他上前給安掬樂脫衣,後者不樂意了。
「別,我告訴你,老子今天就不跟你玩,有種用強,我夾到你唧唧斷!」
「菊花先生……」
安掬樂跟他拆招,杜言陌也不耗了,直接把人抱起,扛上肩膀。
「嗚!」安掬樂當然不依,又踢又打,獅子跟兔子打,也怕兔子跳竄,光那一下一下,也夠煩的。
杜言陌怕他摔了,只得不避不閃,安掬樂看似斯文,這鬧起架來,比他妹妹還纏,杜言陌索性一把扯下安掬樂褲子,後者尖叫:「你敢打我屁股,我跟你沒完!」
杜言陌沒打,他做了另一件令安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