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幾次蹌踉,險險在空無一物的道路上跌倒。
眼裡聚著淚水,她知道在這個家裡,在莊世韓賜予的城堡裡,只有一個人能夠幫助她。
「政誠!!!」聲音悲愴的接近働哭,終於在對方面前她無力的雙膝落地。
向來溫文儒雅、冷靜聰慧的男人第一次顧不上自己的主子,連扶她起身都沒有,季政誠與她擦肩而過,奔跑在異常安靜的走廊上。
步伐蹣跚的回到事發現場,不過是幾分鐘後的事,傅夏琳失神跌坐地面的時間,卻讓她產生跨越一世紀的錯覺。
只有綠與白的溫室被斑斑血跡染紅,季政誠先一步叫了救護車,男人倒臥地面,血液從朝地的腦袋瓜裡不停冒出,兇器還留在一旁,可笑的是,阻止悲劇發生的竟然是犯人自己需求的菸灰缸。
男孩讓管家小心翼翼的圈在懷中,小小的身子在發抖,傅夏琳鬼使神差的靠了過去,只是想摸摸他的頭,想抱抱他。
啪─
一聲響亮,手指輕微的疼痛,胸口劇烈的傷痛,男孩使勁揮開她的手,漆黑的一對眼眸死死瞪著她。
怎麼會在自己的孩子眼中看見了恨?
作家的話:
終於寫到莊媽媽…簡單的把兩老的事情解決後,也是時候剛和小廖說聲珍重再見了-v-
話說莊夏到底發生啥事,大概在八十回以前,景某有提過XD
不過我相信大多數的讀者都忘了吧XD
牽手的友誼 145
「夏…」
女人輕聲呢喃,雙眼重見天明,從夢境回到現實,側躺的床鋪是洗鍊風格的幾何圖形,室內裝潢同樣簡單而落落大方。
她早已不在那間夢幻的白色洋房裡過夜,大概是幾天以前重回舊地,才讓她又夢見過往。
如今寬敞的床鋪由她一人獨享,曾經同床共枕的丈夫,早已不知和多少女人行過夫妻之實。
那一年,傅夏琳走出那棟空有奢華外表的豪宅,一開始她打著莊世韓的名義擴充套件交際圈,到後來單是傅夏琳這三字便已擁有足夠的份量。
她不再是為了愛人犧牲奉獻的天真女孩。
那一天起,傅夏琳沒再擁抱過自己的孩子,連一個不經意的觸碰都沒有,但只要莊夏捅出婁子,她二話不說的即刻解決,再麻煩的糾紛都能輕鬆擺平。
明白裂痕已經無法彌補,當莊夏受到侵害的當下,她確實猶豫了,沒有破門而入,並不單純是因為恐懼。
當女人將權力地位與兒子的幸福放在同一個天秤上時,她其實已經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傅夏琳從不認為自己是一位好媽媽,過去做不成,現在更是為時已晚,但這麼多年來她依舊是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莊夏。
早晨一杯脫脂鮮奶,是當年為了哄討厭乳製品的莊夏,說是要一起長高,水果切片、生菜沙拉、全麥的無糖貝果,曾經她一起嚥下稱不上美味的早餐,全是考慮到孩子的健康。
好多生產完後才養成的習慣,成人後的莊夏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傅夏琳仍然持續過去的飲食習慣,這麼多年來一如既往。
餐桌的另一頭空無一人,只有窗邊灑落的輝陽陪伴她優雅的早晨。
換上黑色的連身套裝,近幾年來她對服裝的愛好也有了顯著的改變,從雪紡蕾絲的浪漫風格,轉為極簡的素色服裝。
步出高階住宅的接待大廳,看見男人準時的在一樓等候,對方微微欠身,十年如一日的禮儀。
「他們還在鬥嗎?」傅夏琳坐在轎車後座,手指滑著智慧型手機,漫不經心的說。
「是…」前座的男人似乎還有難以啟齒的後話。
「我拜託你的東西,拿到了嗎?」還是她瞭解對方,早一步點破。
季叔從置物箱中取出一隻牛皮紙袋,即使東西已經拿在手上,他依然是稍做猶豫才遞出物品。
「是不是我沒問,你就不打算拿出來了?」女人笑了笑,取出內容物,「就算你不給我,我自己也可以去領啊。」
盯著條列式的協議書,兩排濃而長的睫毛低垂著,她喃喃自語的說:「就這麼幾張薄薄的紙啊…」
「夫人…」
「怎麼了?」傅夏琳將牛皮紙袋回覆原狀,連著她自己帶著的資料夾放在一塊,她抬起頭說:「你覺得我不應該這麼做嗎?」
男人不曉得該如何回話,不管怎麼說都不對,站在哪一方都是得罪。
「政誠,你如果告訴我,我這個決定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