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放下扇子,瞥了一眼身邊的妻子,不留情面的說:“你就是過不了苦日子,現在物資緊缺,哪個人不受影響,你就不能忍忍?”
她拍著閨女的後背,不高興的說道:“我本來就不是窮人家長大的,再說了你娶媳婦兒是為了讓她和你一起受苦的嗎,虧你說得出口。”
他冷冷道:“我在錢上可沒讓你受過委屈吧?”其他的地方他倒是不敢保證,但在物質方面他卻能滿足小眉幾乎所有的需求。
盧小眉沒表態,彆扭的回答:“光有錢也不行,女人要的不只是錢。”雖然這一年來丈夫比較老實,幾乎不會在外面過夜,但她心裡依然籠罩著一層陰影,她很清楚丈夫的心裡依然忘不了那個瘸子。
廣磬撐著下巴說道:“有話直說。”
“我閨女和兒子都給你生了,你也應該多聽聽我的意見,移民對全家人來說是件大好事,現在中國還能呆嗎,還有個安生的地方嗎?”她受夠了擔驚受怕的日子,以前太平的時候她還會去百樂門跳跳舞,現在局勢越發緊張到處都不安全,她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尤其是懷紫珍的這一年簡直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憋都要憋死了,她要去一個安逸穩定的地方生活,不想再過驚弓之鳥一般的日子了。而且只有移民了,丈夫才會和林寶泉斷得乾乾淨淨。
“我生意全在這邊,朋友也在這邊,我一個人出去了有什麼意思?”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移民的事,這兩年還做過一番詳細的考察,幾個出去的朋友都說不能很塊的融入西方的社會,白人對華人多少還是存在排斥心理的,華人的地位和黑人基本等同,都是二等公民。
盧小眉忍不住丟出一句話:“你是不是想把林寶泉也帶去,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