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是否知道關於華特的醜聞?聽說牧總還有一位私交甚好的兄弟,這次為什麼沒有前來參加訂婚宴?”
又一名記者湊上前來,而之後,更多的記者開始將話題轉向敏感。
不能當眾將人請出去,那隻會讓人更有炒作的話題。只是眼下的情況,牧華臉色轉青,而他身旁的徐苒,顯然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驚愣地不知所措。
突然,人群中發現了熟悉的身影。牧華眼底閃過驚訝,那個消失了一個星期不見蹤影的人,為什麼突然會出現在會場裡?他又是怎麼進入會場的?
突變就在瞬間出現。
“牧華,去死吧!”
秦勝瘋了,他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雙眼充血的他突然拔出懷裡早就準備好的水果刀,猛地衝向牧華。他揮刀相向,卻在下一刻被牧華身邊的保鏢攔截,並一下子制伏在地上。
“牧華,我要殺了你。我得不到的,那個女人也別想得到!”
神智錯亂的秦勝,彷彿已經分辨不清場合。周圍的人成了這場戲最好的觀眾與見證者。
他高吼著愛他,大聲的告白,卻又在下一刻扭曲了面容,撕心裂肺的指責他辜負自己的愛。
“我那麼愛你,我在你身邊陪了你十六年,卻比不過這個女人!”
即便被壓住肩膀,他依然努力掙扎,猶如一頭髮狂的野獸。
秦勝看著牧華突然開始狂笑,笑到眼底流出淚來。
“牧華,沒想到吧。是我答應跟朝陽柳總的合作,慫恿那些員工跳槽。是我散步謠言,說華特內部財務虧空,是我在酒吧安插了人故意引發那些是非。是我,都是我!”
劇烈的喘息,他壓抑著胃部的絞痛,壓抑著快要跳出喉嚨的心臟。
然後,將最後的話說完。
“我要讓你失去一切!沒人比我更瞭解華特,我要報復你!只有失去了一切,你才會是我的,才會回到我身邊來!”
分不清是不是真的恨,或許,他的心底本就存在了這樣黑暗的一面。
他知道,現在的他在這群人眼裡就是個瘋子,還是個愛上男人,不正常的瘋子。
他享受到了從未有過個關注,只不過,他不是明星,也不是天之驕子。那些目光是噁心,是唾棄,是鄙夷,也不乏憐憫。
他不在意,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其實他比誰都冷靜。
他只是在完成一筆交易,他與牧老爺子的交易。他只是想用自己最後的能力,去替牧華做些什麼,為華特做些什麼。
周遭漸漸響起議論與嘈雜聲,他被人拖著一步步離開會場。他掙扎著,歇斯底里,他要讓自己沒有任何破綻,像極了瘋子。
這場戲沒有演完,他就不能鬆懈。
秦勝離牧華越來越遠,人群慢慢阻擋了他的視線。
然而,他依然能感覺到牧華的視線,感覺到那個男人還在看著自己。
於是,他笑了,對著牧華露出短暫的笑容。
他不後悔,直到保鏢將他交給趕來的警察,他也不後悔。
或許是最後一眼,這輩子最後一次將這個男人深深記住。
深深記住。
然後刻在腦中,印在心上。
再然後……一刀刀的刨去。
最後,在那張臉即將脫離視線的最後。
他衷心的說出心底那句話,默默的,無聲地以口形訴說。
你,一定要幸福。
他不知道牧華有沒有看見,這已經不再是他關心的範圍。
他只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真正得到了最不想要的“自由”。
雖然會場中途生變,但是牧家與徐家的訂婚典禮還是圓滿成功落下帷幕。華特的一切負面訊息以極其戲劇化的方式得到了澄清。
兩頭後華特對外主動召開了記者招待會,會上出面的是牧家老爺子與華特的現任特助Ray。
“我們不會追究這次事件。就某些方面而言,他也是個可憐人。”
這是Ray代表牧華做出的表態,也是牧家對此事的態度。
之後牧老爺子以大度的姿態在媒體前承認並做了解釋。
對方是義子牧華交心數年的兄弟,關於秦勝的所作所為,牧家感到心痛。礙於兄弟間十多年感情,牧華打擊頗大,不願出面,而由他代為出面。
此後,牧家與那人毫無關係。
拘留所特設的病房裡,秦勝剛剛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