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
迎接他的並不是刺眼的白光,而依然是一片黑暗。
看,他成功了。他實現了自己所希望的,以這種極端的方式。
什麼都看不見,不分晝夜。
“醒了。”
牧華看著床上的男人,整整一個星期,昨天才脫離危險期。
他不該來的,可他知道了秦勝的處境。
當他被人送進醫院,醫院唯一能從他身上找到的也只有一張屬於自己的名片。
他沒想到,秦勝會以這樣極端的方式想要一個結束。
如果這是秦勝想要的,那他決不允許。
“大腦裡有淤血,暫時看不見了。”
秦勝慶幸他此時看不見,他不難從牧華的口中聽出嘲諷的口氣。
也好,看不見也好。
“是你救了我?”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換個稱呼,帶點疏離,其實他還是可以做到。
牧華眯眼瞧著床上的男人。他雙眼無神的平視著前方,表情平淡。
不為活著而高興,也不為自己的出現而訝異。
心裡,升騰的怒火在蔓延。
一個‘你’字,他知道,彼此已經回不到過去。
可是,誰允許的?除了他牧華,誰也不能。
不能讓他們之間改變,不能左右他們之間的一切。
牧華與秦勝,只有他牧華,才能成為主導。
一把捏住對方尖細的下巴,將對方的頭轉向自己。
牧華知道他看不見,可他不會在意這些。他覺得,即使看不見,他也能讓秦勝學會遵從,回到過去。
“就是我救了你。怎麼,很驚訝嗎?”
“你不該救我。”
“不該?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該不該?”
“你已經讓我離開。你已經沒有權利。你已經不再是我的……”
秦勝的話停了,那驟然落下的雙唇,粗暴的奪去了他言語的能力。擠壓在唇上輾轉蹂躪,強行頂開探入口中的舌,蠻橫的翻攪啃咬。
沒有溫柔,不帶感情。
只是掠奪、掠奪、掠奪。
更像征服、征服、征服。
——在我面前,你沒資格說那些話。
——你是我牧家的狗,你當眾咬了我,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放過你?簡直做夢。
——除了我,誰也不能讓你死。包括你自己。
當肺部的空氣再次注滿,他有了笑的力氣。
秦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