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提起過市倉,讓穗高記掛於懷,才安排這次飯局。
如果穗高把話說清楚的話,透也不可能會不參加。
“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彷彿看穿透也激動的心情,穗高漠然地問。
“他是將要替我們公司出書的天野陽老師。”
“咦?天野老師馮?啊……對了!你是出《出現》的作家嗎?”
市倉似乎對天野不陌生。天野聽著,忽然眼睛一亮地問他。
“哇哇……你認識我嗎?”
“我的朋友之間都在談你。你們二人是在洽談公事嗎?”
“啊,公事已談完了。”
市倉很開心地頷頷首。
“那你們要不要和我們坐同一桌?我們也只准備小酌一杯就走。”
“可以嗎?”
有自己仰慕的作家在眼前,天野的眼中閃爍著光芒,使得透也不便拒絕。因為他料準穗高一定會說“櫻井先生也一起來吧!”的話。
服務人員便將他們四個人移至一桌,透也與穗高面對面坐著。
結果席間四個人相談甚歡。
天野的個性隨和親切,與擅長社交的市倉彷彿有相見恨晚之慨。他們熱絡地談論著最近所看的小說或是電影,反而將透也與穗高冷落一旁。
天野自稱他是穗高的書迷,照理應該是更積極找機會與穗高聊天,要不然就是天野對穗高有些怯意。透也倒也很欣賞這個年輕人這種優點。
就在這一刻。
透也因被人輕輕踢了腳脛而抬起頭,竟與穗高四目相交。
在透也不知所措中,穗高開了口說。
“——市倉,我想先走一步……你呢?”
“好,但我還想和天野君多聊一下,因為我很少有機會與年輕人聊天。”
透也看到天野的表情很複雜,但穗高又踢了他一腳,透也只有匆匆忙忙站起來。
“啊,我明天也要起早,所以也要先走。今天真謝謝你。”
然後市倉也說他想去自己住宿的飯店酒吧,透也於是就走在他們三人之前。
在付完帳走出那家店,穗高佇立在距店入口處不遠的地方。
“……老師。”
“我們可以搭計程車,我送你回家。”
“咦?”
“你明天不是也要早起嗎?”
透也也未喝了多少的酒,但聽著穗高迷人的嗓音,
他覺得雙腳都站不穩。穗高已表明今晚就此結束,但透也卻有些依依不捨。
“不!送老師回去是我的職責!”
“那你就送我到家!”
“是的,沒問題。”
透也在馬路上攔下一部計程車,讓穗高先坐進去。
穗高似乎已對司機指示過,所以當透也坐進時,計程車就直駛而去。
穗高在車裡並未觸碰透也。
透也是憋著氣在呼吸。
今晚透也並不想與穗高上床,只是他很怕自己無法把持。
暗暗的車窗映出自己有些醉酒的醜態。
透也甚至渴求與穗高說話、向他求歡。發現自己內心懷有如此醜陋的一面,藉口問穗高道——“你和市倉老師是在什麼機緣下認識?”
“我想這沒有向你解釋的理由。”
“……算我多嘴。”
透也未料會遭到穗高如此不友善的態度,困窘地低下頭。
難道想多瞭解穗高的透也錯了嗎?而他倆之間就沒有相同的共通點嗎?
透也認為自己的問題,並未逾越。
但懼於穗高的拒人於千里,透也不敢再出聲。
透也悻悻然地望著車窗外陌生的馬路,不一會兒,車子便減速,停在京橋附近的某個高階飯店前。
透也知道在這一帶的高樓的飯店中,因為可以眺望夜景而頗受歡迎。
“已經到了。”
穗高催他下車。
“老師……”
被推著右肩,透也不下車也不行。而且被穗高拉著手。
“啊,穗高老師。”
就算要在這飯店的酒吧再續攤,也早已過了打烊時間。穗高究竟作何打算?
“你來。”
被帶進電梯後,來到了飯店的前門。穗高的步伐大到連觀賞夜景的時間都沒有。
“穗高先生,歡迎光臨!”
一個守門的高個兒男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