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感覺到背後一暖,估計是方婪離開視線有點長,傻子最終還是沒忍得住,從床上跑下來,小心翼翼蹭到他身邊。見方婪沒有流露出不滿的意思,就又靠近了些。
方婪回頭看了他一眼,“回去床上躺著。”
然後自己當先走回臥室,傻子果然跟了上來,方婪看了他一眼,傻子就自覺的滾到床上。
其實還挺乖的。
好養。
方婪從一邊摸出手機,也沒猶豫,直接給張小寧撥了過去。
張小寧那天晚上叫家裡派來看著他的人拉回去之後,酒還沒醒就被數落了一個多小時,不光是他媽,還有他那個已經潑出去的姐。輪番女高音二重奏聽得他耳朵發麻。直到她們終於說夠了,他才能睡覺,腦袋一沾枕頭就不省人事,壓根不需要醞釀和過渡。
結果還沒睡夠呢,就被一通電話給吵醒了。正要發火呢,一看來電顯示是方婪,頓時就清醒了。
一接通電話就先聲奪人,“你昨晚上怎麼放我鴿子?還當不當我是兄弟?”
方婪:……
真想看看你腦袋裡還有沒有昨晚上自個大跳脫衣舞的畫面。如果有請讓我複製一份謝謝。
他沉默了一下,“才醒?”
“你怎麼知道?”張小寧把手機拿開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四十。
“昨晚上喝那麼多,睡到現在也正常。”
“你昨晚也在?”張小寧聲音有點驚奇,接著那些被究竟泡得有些失真的畫面慢慢從記憶深處蔓延上來,他臉色就是一僵,聲音也乾巴巴的,“昨晚喝的……有點……多。”最後一個字簡直是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方婪無聲的樂了一下,如果不是還有事,他還挺樂意好好欣賞一下這傢伙難得尷尬一回,“幫我找個醫生,來下我這邊,要一個口風緊的。”
見方婪沒有繼續討論下去的意思,張小寧像是鬆了口氣,忙不迭答應,“行的啊沒問題我一會帶著人過去……啊,你怎麼了?”
“沒事兒,就是我……”
“張小寧,你跟誰講電話呢?”
方婪才斟酌著開了個頭,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串女高音,張小寧他媽蹬蹬幾下從樓下上來,“你這幾天給我好好呆家裡面壁思過,哪都不準去!”
張小寧心裡□□一聲,對著電話小聲道,“我看我是過不去了,你等等一會我找人過——”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給掛了,都不給方婪一個表達謝意的機會。
張小寧他們家在S市也算是排在前面的了,但是事實上卻遠不能和那些鄭陳周景之類的大家族相比。畢竟人家不單單看的是你家的人力財力更要看門戶,看背景,看淵源,這些東西又往往和權勢掛勾。張家是十年前才慢慢起來的,借用一句新聞常說的,就是抓住了經濟特區騰飛的翅膀。然後張家就跟著騰飛了,屬於最開始分蛋糕的那一撥人,後來又在S市站穩了腳跟,漸漸發展到今天。說好聽了叫“新貴”,不好聽就是“暴發戶”。又有人說是和上面的哪位常委有點關係,但是方婪卻知道不是,他上一世也算是半個圈裡的人,知道張家一直沒有真正站隊。倒並非是不想站,而是沒有站隊的資格。而張家一直都在想辦法爭取這個資格,極力和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來往,對張小寧的人際關係也是朝著這個方向靠,只是一直未見什麼成效。
也因此,自己這種毫無家世背景的畢業生,將來頂天了也就是一業界知名律師或者法官,實在拿不上臺面,一直不怎麼受張小寧他媽待見。
方婪表示他很理解。
就是覺得對方法子太笨。
沒過一會就有人敲門,速度還很快。
方婪把臥室門鎖了,並且示意傻子乖乖呆在床上。才過去開了門,卻沒有帶醫生去看病號,而是描述了一番傻子傷勢,仔細詢問了應該怎麼處理,就留下些藥品禮貌客氣的把人請出去了。
走的時候那醫生還滿臉莫名其妙,方婪這種條件,也不像是能夠金屋藏嬌的啊?
方婪送走了人就準備去給傻子處理傷口,一開門就看見人蹲坐在床邊,正眼巴巴望著門口呢,這又讓他樂了一下。沒辦法,這個姿勢實在和對方容貌氣質不搭。
傻子身上其他地方倒還好,不過是一些磕磕碰碰弄出的青紫,揉一點藥膏過上幾天就會自動消褪了,腳上卻傷的有些重,幸好傷口不深,否則方婪還真處理不了。
但是即使是這樣,處理乾淨傷口上藥包紮處理完畢也是將近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其間傻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