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名聲,其他方面,能補償一下仲家兩老的,他也並不反對。
仲敘遠渡重洋,學了好幾年的數學,文憑拿了幾張,回來後,也沒覺得他有多少與眾不同,照樣還是無心正事,倒是開始倒騰是賽車來,仲家人倒是不反對他以此為職業,若是能夠成為職業選手,拿個獎盃、獎牌回來,也算是為仲家爭光,有所說道。
但是仲敘只是對開車有些興趣而已,真要他去場上比賽,以此為職業,他又不願意了,仲家人看重獎盃、獎牌,看中名聲,但他是無所謂的,他才不會把自己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訓練場上。
他也沒有其他的愛好和追求,他只是習慣了隨意,不願意被要求必須做一件事而已。
仲老爺子的心願,在他身上,到底是達不成的。
仲敘今天聽的這堂數學課,講的是數理統計中的機率論,倒是很重要的章節,學得好的話是有很大用處的。
只是一節課下來,仲敘只能說它的亮點乏善可陳,臺上老師講得辛苦,努力把枯燥的數理知識講得生動易懂,這可惜臺下卻沒有幾個人真正在聽。
仲敘若只是一般學校的校長,沒準還會站到講臺上去,講幾句數學很重要、大家要用心學之類的鼓動人心的話,但在榮盛?還是免了吧,何必惹人笑話!
下課鈴聲一響,仲敘便收起筆記,上前與授課老師打了個招呼便要走,轉身時,卻聽教室裡的學生一陣鬨笑。
授課老師一臉豬肝色,小步上前,摘了貼在仲敘後背上的“我是流氓我怕誰”的紙條,滿臉的擔憂與歉意:“校長,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仲敘心想,道歉也輪不著你,我是這裡校長,教出這樣的學生,最需要負責的是我。
我是流氓我怕誰?這話不算過分,仲敘壓根無需放在心上。
仲敘輕輕拍了拍授課老師的肩膀,有意安撫,大意是叫對方不要放在心上。而後又快速掃了一眼教室裡要麼笑成一團、要麼伸長脖子滿臉期待看好戲的學生們,很快就找到始作俑者,仲敘輕笑著搖了搖頭,衝對方點了點手指,做無奈狀,一句責備的話沒有講。
教室裡仍舊是一陣鬨笑。
這點惡作劇算什麼?仲敘曾經幹過的事,比這荒唐多了。他反而覺得這些愛調皮搗蛋的學生比那些死讀書的學生要好。
好動貪玩,這是年輕人的必經路,以後出身社會,免不了會有諸多限制,在學校裡能放任他們一天就放任一天吧,沒準將來某一天,他們回憶起自己的高中生涯,唯一記得的,還就是這件事呢,說不定還要以此為榮。
仲敘本就只准備當一個過客,又何苦抹殺這些孩子們的美好回憶?他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仲敘剛踏出教室,背後有一群女生齊聲喊:“校長,我們愛你!”
仲敘受寵若驚,但仍舊是笑,抬起手上的筆記本衝身後搖了搖,沒有回頭。
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16
仲敘正準備回自己的舊辦公樓,路過一間教室時,正好瞥見裡面靠近窗邊有幾個學生聚在一起聊天,個個洋溢著一張青春無敵的笑臉,無憂無慮而且無害,多麼美好的畫面。
其中一個就有仲敘的侄子仲聖楠,所以他才下意識緩了緩腳步。
仲敘抬頭看了看門頭,白色牌子上黑字寫著高二(一)班,心裡陡然暖暖的,當真是遙遠而又熟悉的記憶。
仲敘又轉回去看那幾個聊天的人,其他有幾個仲敘也認識,這會一看,就算是湊在一起聊天,幾個人倒也表現得各具特色,仲聖楠靠著牆,斜倚在窗臺上,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司徒珏正襟危坐在座位上,靠著座椅後背,兩手插在手袋裡,表情冷淡,看上去漫不經心;而一屁股坐在課桌上,正手舞足蹈說著話的,自然是那個話比較多、愛出風頭的李莫言。
這人說話時,周身似有光環環繞,眼裡神采飛揚,透著一股難得的自信,仲敘一直很不明白,怎麼他不是學生會長,而是那個一向默不吭聲的司徒珏。
等等,等等──
仲敘似是看見了什麼,臉色忽而變了變,捏了下拳頭,下一秒竟大步走上前去,走到那幾個人跟前,清了清嗓子,沈聲對李莫言說道:“李莫言,你跟我出來一下。”
李莫言顯然是沒料到仲敘會突然出現,停下了說話,其他幾個人也都一臉驚奇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仲敘。
李莫言先是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要去摘眼眶上的眼鏡,手抬到半空中,動作又慢了下來,只扶了扶眼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