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很輕描淡寫的說“過去了,別提了”而我知道,直到他離開他心裡的這道坎都沒有邁過
去。
91、
我們寧海路的小爽酸菜魚點了一盆酸菜魚,我叮囑師傅放兩條魚不放辣椒。
等菜期間夏木一直髮呆,怕我察覺他努力忍著沒哭出來。那個時候,稍稍的風吹草動,都很容易
讓他淚如泉湧。不是悲傷讓人眼淚充沛,是眼淚負擔不起悲傷,所以自然而然的淌了出來。
熱氣騰騰的酸菜魚端上桌,我給夏木挑著魚尾巴、魚眼睛還有魚皮,接過我遞給他的碗,右手拄
在桌子上筷子懸在空中,自顧的看著碗裡滿滿的魚尾巴發呆。
“怎麼不吃,不好吃?”我償了一口“這兒味還真有點不太對”
為安慰我,他輕輕的夾了一丁點魚尾巴上的肉送進嘴裡卻一時半會不往嘴裡咽。
夏木不愛說話,我們倆見面也不閒扯,以至於後來我總愛在他面前吹“夏木,咱倆是交心的!啥
也不用說,一個眼神就啥都明白了”
“少在那高估你自己,交心還椒幹呢?”
我們沉默了好一陣子,我看他每次都是把菜送到嘴裡又放下,伴隨著輕輕的嘆息,把頭深埋,晶
瑩的眼淚頃刻落下,我知道他忍了很久。
“老闆,上4瓶金陵啤酒!”
我起開一瓶啤酒放到夏木桌子邊上,我知道他不會喝酒,但我也知道,在這個時候需要這個東
西,無論多大的委屈,無論受不麼大的打擊,只要他還是個男人,就一定離不開酒。有些深埋心
裡的話不能對人說,對酒說也不錯。
我們總說酒鬼醉生夢死,其實他們是在聊天而已,只不過是我們不懂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愛情能當飯吃嗎?“
“愛情是我的飯,你就是我的菜!”
第二十一章
作者有話要說:你說生活是 水積成的深淵
命運則像風 無際無邊
我又想起你 那雙哭紅的眼
在很久很久 很久以前
91、
夏木不會喝酒,可還是逞強的喝了兩瓶,我扶著爛醉如泥的他從小爽出來,經過寢室樓的時候看他醉成那副模樣,我不忍他繼續難受下去,便決定送他回寢室,我扶著他邁上寢室樓的臺階,夏木看到入戶大堂的燈光驚慌的看了我一眼,話語含糊的說“浩子,我不回寢室”,看著他醉得難受的模樣我溫柔的勸說著“回寢睡吧,寢室比我那近”,看著長長的樓梯再看看身邊醉的人事不省的夏木,用猛力把他背在身後“扶好我”揹著他準備上樓。我揹著他蹣跚的走完半段臺階,夏木在我拐彎時偷偷的緊緊抓住扶手“浩子,我不回寢室”還是那句不回寢室的話,他用悲涼的語調向我哀求著。
“送你回寢室,我不走還不行嗎?”“浩子,我不回寢室”我感覺到有冰涼的東西砸到我的脖子上,那東西順著脖頸滑落到後背,寒意陣陣。寒意讓我渾身不舒服雙手微松,頃刻間夏木從我身上滾下來,我回過頭去看他正扶著扶梯趔趄的向門口走,“夏木,你去哪?”“我不回寢室”“為什麼啊〃我不解的問”我——怕“他回頭眼睛裡掛著委屈的淚花,那淚水如熾熱的火花,燙的我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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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把夏木攙扶回我的小屋,放倒在床上那小子就開始狂吐不止,嘴角上、衣服上、床單上、地板上全都是吐出來的糟物,脫掉衣服換好床單關燈睡覺。
漆黑的小屋子裡只聽得我們倆的呼吸在一唱一和,沒過多久,夏木的呼吸聲走調變成哭聲,我一隻手伸過去摸他的臉蛋,淚溼一片。
“夏木,到底怎麼了,你他媽怎麼啥事都不跟我說啊?”我急了一胳膊把他攬在懷裡,他順從的抱著我,我們心貼著心,我感覺到他不規則的心跳,我能清楚察覺出他當時的忐忑,我們越抱越緊,他越哭越兇。
我始終相信人世間所有的事物都是有限的,生命有限、時間有限、愛情有限、親情有限,就連快樂、痛苦、悲傷同樣有限,釋放沒了便再也沒有了。那一天,夏木把這一生的眼淚流盡,我以為悲傷也會於此處乾涸,可是在殘酷的事實面前我才清楚的意識到我他媽的又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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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現實中受到委屈、不滿,他的睡夢往往就會異常香甜,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補償,現實殘酷睡夢若是延續冰冷這可叫人怎麼活?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