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你們？”
高亞煩躁地擺擺手，“不知道，不知道，估計她想吃回頭草了，我上次帶你出去吃飯，才和她重逢的，原來她是你公司的老闆娘，我和她一直在同一個城市待著。”
“那……那還喜歡她嗎？”方向有些猶豫地問。
“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我不清楚。”
“不清楚？”方向撇撇嘴，沒好氣地說道，“那肯定是你還喜歡她了，不然你怎麼還會和她呆在一起。”
“以後的以後再說吧，好了我說完了，你該答應我不說出去吧。”
看著最後一點液體落進膠管裡，方向嚷道，“知道了，我不會說的，看吧，明明就喜歡她呀，對了……那五十萬，你上次說的，也是她幫你還？”
“當然，當年她把錢捲走的。”
“但是她曾經有過你的孩子啊……”要是那個孩子在的話，估計比方怡還要小一點，高亞真是可惜啊，差一點就可以做父親的人了。
高亞並不想回憶這個，站起身，“我去幫你叫護士。”
熱氣騰騰的一桌子菜，高亞坐在方向身邊有些拘束，方母很熱情，不停地為他夾菜，連帶著方怡都伸著小手給他舀雞湯。
高亞一邊說謝謝，一邊趕緊把碗裡的東西解決，不然呆會又會有人給他夾菜了，高亞打心底高興，他很多年沒有這麼坐下來吃過飯了，這般熱鬧的場景在記憶中要追溯到小時候沒搬家去了。
方向坐在他身邊，開心地笑著，時不時照顧女兒吃飯，順帶看了自己幾眼，熱氣燻得方向耳朵紅紅的。
“對了，回去給今天那姑娘打個電話，人家可是擔心著你呢。”方母突然想到，“高亞，你結婚沒？”
“我啊……我沒有的……”高亞被問得莫名其妙。
“你既然是方向的同學，年紀估計也差不多，我啊，我哥家三女兒今年……”
“媽！”方向一陣臉紅，悄悄說道，“高亞，他有女朋友的……”
方母一愣，隨即笑出來，“瞧，我光問結婚沒，忘了談戀愛這檔子事了！高亞你當伯母沒說過！沒說過！我真是老糊塗了。”
“伯母，沒事的。”高亞善解人意地說道，又看了眼方向。
方父插嘴，“你這老婆子，做媒做上癮了不成，整天出門走來走去，不好好在家待著！”
“我說你這糟老頭子知道個啥？好好吃你的飯，我沒說你那點破事兒就好了。”說罷又給高亞夾菜，“來，吃吃，簡單弄了點，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下回和方向一起來吧，我沒什麼大能耐，菜還是能做幾個的，方向，下回帶上高亞，人家一個人在這裡，你儘儘地主之誼照顧他。”
高亞眼眶有些酸，“伯母，方向對我很好的，我欠了他那麼多……”
“對啊！我就是對他很好了！他欠了我這麼多人情上大學時，我對他還不夠好嗎？”方向趕緊接話，遞給高亞一個眼神，高亞雖說有疑問，但也沒說話了。
方向給方母夾菜，樂呵呵，“我和高亞是好朋友嘛，我很照顧他的，倒是媽你，對高亞也太好了吧？真讓人嫉妒。”
方母到沒察覺出什麼，一跟筷子敲了敲方向的頭，“你這孩子就會拿這些說事，是同學又是朋友，這輩子多難得啊，你還有理了不成，叫你照顧好人家，就用點心。”
方向裝作妥協，“知道了知道了！吃飯吃飯，我們不說這個了。”
高亞看著方向，發覺對方只是開心地喂女兒吃飯，沒在意自己這邊，也就安下心來端著碗吃飯了。
第二十五章
坐上車回家時，高亞突然想起了吃飯時的事情，“你沒告訴你爸媽，我欠了你五十萬的事？”
方向搖頭，“他們不知道，好在你還沒說出來，不然我爸知道了，輕則罵你一通，重的話直接動武了。”
“你怕你爸？”
“廢話，要是你爸也是帶過兵的練家子，你怕不怕他？”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順口了，方向又趕緊道歉，“對不起，我忘了你爸……”
“沒事兒，我都沒感覺了。”高亞毫不介意，“對了，你今天是在相親？終於打算找個了？”
“你覺得我也該找個女人過日子了？”方向問他。
高亞沒想到方向會徵求自己的意見，愣了片刻才不自然地說道，“這個，還是看你自個兒吧，你想怎樣就怎樣咯，不過，嗯……我，我覺得，嗯，要找就找個好的，寧，寧缺毋濫……”
方向白了他一眼，“你